淩晨三點,雪降的別墅裏還燈火通明,尤其是二樓,連走廊的射燈都開著,把牆上的畫作照的分外漂亮。
言寒卿洗完澡,隻穿了件浴衣,走在走廊上,一間間客房地找雪降,“老婆呢?”
而此時的雪降,正在三樓的房間裏,看著掛在衣架上,已經被他用魔力烘幹的言寒卿的衣服,包括之前翻牆時刮破的衣擺,全都修複了。
不止言寒卿記得這件衣服,他也記得。
他當然記得,因為這件衣服,是他親手設計、製作,然後當做禮物,送給言寒卿的。
言寒卿一直不知道,這是他縫製的。
雪降的情緒穩定了很多,看著這麽件以前的衣服,神色也很平靜,但顯然這隻是表象,因為他甚至沒有聽到言寒卿靠近的聲音。
直到言寒卿推門進來,雪降才猛地回過神,飛快扯下衣架上的衣服,麵無表情,在言寒卿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把衣服兜頭扔到了言寒卿身上,冷道:“穿好自己的衣服。”
隻有離去的腳步聲隱隱有些急促。
言寒卿拉下衣服,兩隻手捧著,衣服溫熱,仿佛還沾了點雪降指尖的淡香,言寒卿看了一會兒,一臉幸福地把衣服貼到自己臉上。
“嗯-我老婆對我真好——”
不僅救了他,還帶他回家,讓他洗澡,又把他的衣服烘幹,還能有更賢惠的老婆嗎?
沒有了。
他老婆就是最好的!
言寒卿穿好衣服就想去找雪降,但是一走路,發梢上的水就滴到了腳背,頭發還是濕的。
言寒卿想了一下,從洗手間裏找到吹風機,然後開開心心地去找雪降了,“老婆-幫我吹吹頭發吧。”
雪降狠狠地把門關上了,鎖死。
他真的不知道現在的言寒卿是怎麽變得這麽沒皮沒臉的?!
但是每次都因為一個稱呼而丟臉、失控的人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