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擊?”賀知渡反問一聲。
“對。”江傾答。
“那你覺得我現在應該怎樣反擊?”
“像剛剛那樣,把別人送你的全還回去。”
“你看了微博上那條視頻嗎?”賀知渡問他。
“看了。”
“我可以告訴你事情的前因後果。”賀知渡說,“視頻上的人是我,事也是我做的,沒有任何人指使,我就是單純看不慣那小孩才把他吊在窗戶外,因為我最討厭別人私自進入我的領地,還弄壞了我的東西。”
“還有,我最享受的一件事情就是,把別人的生命握在手裏,輕輕一捏,它就破碎。”
“這樣,你也站我這邊?”
隔著厚厚的眼鏡框,江傾不太能看清賀知渡的表情,這話他也不知該怎麽回答。
“我隻相信我自己的直覺。”江傾說,“至少在真相完全顯露之前,我會站在你這邊。”
“這就是真相。”賀知渡說,“你為什麽不願意接受?”
“至少在我眼裏,你不是這樣的人。”
如果是,那他現在可能還沉在海底。
什麽犯罪嫌疑人,什麽最後目擊者,一切的一切在賀知渡眼裏可能都不會當一回事。
他若是真的不在意,隻會站在懸崖上冷漠的看著。
就像是看漫無邊際的海景,牽不起他內心絲毫波動。
他不會救人,不會生氣,不會刻意遠離。
更何況,現在還坐在他對麵吃火鍋。
雖然火鍋一口也沒吃成。
“這個送你。”江傾從兜裏把一小包餅幹掏出來,從桌上遞了過去,“這是我烤好的小餅幹,可能沒有剛出爐那麽好吃,你嚐嚐看。”
賀知渡沒接,江傾又道:“賀知渡,你不用勸我改變自己的想法,我有我的堅持,不過總有一天我也會走的,到時候你不要舍不得我,也不要求我,因為我會心軟。”
“我討厭心軟,所以你不要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