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傾到最後也還是什麽都沒說, 無論是積壓在心裏那些讓步,還是呼之欲出的難聽。
這時候好像說什麽都顯得蒼白。
一覺睡得有些久,第二天醒來的時候, 賀知渡已經離開了房間, 空****的隻留了一張紙條。
江傾在**躺了一會,覺得有些腰疼, 便起身活動活動。
他彎腰看了眼鎖鏈,鎖孔非常精細, 一般的鑰匙肯定無法套開, 鎖鏈看著細, 卻十分的結實,人力肯定也無法打開。
鎖鏈的另一邊連接著鐵網,走起路來叮叮咚咚。
江傾試了一下鐵鏈的長度,剛好能從房間走到廚房,無法靠近靠外開放的門窗。
能靠近的窗戶也用鐵網焊了起來, 外麵的人聽不見裏麵的聲音, 一看就是早有預謀。
賀知渡想做這件事不是一天倆天了。
江傾看了眼賀知渡留下的紙條,大概是寫什麽東西放置在哪裏, 要記得吃飯,還貼心的為他準備了電視和一堆書籍。
就是無法與外人溝通。
他現在住的地方是二樓,不用經過昨天那個滿是監控的房間。
江傾先去廚房看了眼, 看到了賀知渡留下的粥, 他沒什麽胃口, 沒喝, 繼續觀察觀察了其他地方。
廚房柴米油鹽俱全, 冰箱裏也什麽都有, 隻是水果蔬菜全是已經切好裝盒的, 整個房間都沒有找到刀具。
賀知渡真是貼心,是怕他想不開,還是怕他拿刀和他幹起來?
不過江傾才不會想不開,他沒那麽幼稚。
被關起來也並不是一件什麽了不得的大事,什麽都不用想。
不過就是無聊,非常無聊,無聊到江傾都不知道以前的日子是怎麽過來的。
他好像這種日子持續了很久了,隻是在這又被無限放大起來。
一天過去了,他一直在坐在沙發上。
電視裏一直播放著當季最火的電視劇,播完了又重播,他看著電視,好像睡了一覺,也不知道睡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