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傾回來的時候, 酒桌的氣氛有些奇怪。
他掃了一眼,幾乎在瞬間就猜到發生了什麽。
但他並沒有直接戳穿,而是坐到了賀知渡身邊, 笑著看著對麵:“發生什麽了?”
氣氛有瞬間的僵持。
江傾眯了眯眼, 依舊保持著笑容,看的對麵有幾分慌亂。
他笑著不說話的樣子, 比冷臉還要壓人幾分。
對麵的人敗下陣來,剛剛張口, 賀知渡就把手按在了他的手上, 低聲說:“疼。”
江傾垂頭, 看到賀知渡另一隻手正按在受傷的腰上,微微彎曲。
他沒再看對麵,而是把視線全都集中在了賀知渡身上,詢問道:“怎麽了?”
“傷口裂開了。”賀知渡說。
江傾抬起了手,想要往對方的傷口上摸一摸, 但抬到一半, 他把手停在了半空。
“去醫院。”
“嗯。”
見江傾不再發難,桌上的人也鬆了口氣, 立刻道:“這位朋友受傷了嗎?江老師你快帶他去醫院吧,這裏不用管了,這島不大, 醫院應該就在附近。如果找不到醫院再讓助理和節目組聯係, 我們有隨組的醫生。”
“行。”
江傾和其他人打了聲招呼, 便扶著賀知渡出了小酒館。
出門後, 他沒有急著打車, 而是扶著賀知渡到外麵的小公園走, 到小公園的時候, 他放開了手:“別裝了。”
賀知渡靜靜看著他。
“我知道你沒事。”
“哥哥真聰明。”
賀知渡不再彎著腰,而是站直了身子,笑著看著他。
“我隻是不想你喝太多。”
“別忘了,你現在並沒有身份管我。”江傾看著他,眼神變得有些冷淡。
“以前就有嗎?”賀知渡低聲問,“我知道的,你討厭任何人插手你的事,這項權利以前會有嗎?”
江傾半頓:“你想知道什麽?”
“沒什麽。”賀知渡說,“我沒有忘記我的身份,我隻是做你曾經做過的事而已。在我們還不太熟的時候,你不希望我和一些虛情假意的朋友交往過深,我也一樣,不希望你為了不必要的社交多花一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