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著酒精的棉棒在江傾的肩膀上消毒, 酒精的刺激滲入傷口,疼痛從上麵傳了過來。
一陣一陣,有如蟻蝕。
江傾靜靜的坐在沙發上, 想了好一陣子都沒有想明白自己為什麽會進入這個顯而易見的圈套。
並且還被桎住手腳, 讓賀知渡得逞。
最最讓他沒想明白的是,為什麽他不生氣, 反而還有點……喜歡?
用喜歡來形容好像並不準確,但想來想去好像隻能這樣形容。
“疼嗎?”
賀知渡忽然問他。
江傾看了他一眼, 覺得不能把自己的真實感受暴露出來, 不然沒麵子不說, 還會讓賀知渡變本加厲。於是他佯裝生氣,冷淡道:“賀醫生。”
棉棒落下的力度一重,不小心戳到了傷口。
江傾“嘶”了一聲。
賀知渡立刻扯開了棉棒。
低聲道:“哥哥。”
江傾側頭,想要在他的手背上反咬一口,但賀知渡手自然的收了一下, 隻咬到他食指的指尖。
“你疼嗎?”
賀知渡把棉棒扔到垃圾桶裏, 舔了一下指尖。
“你這樣隻會讓我覺得這是情趣。”
“……”
“你咬我是。”賀知渡繼續說,“我咬你也是。”
行。
江傾無話可接, 強行的轉移了話題:“我中午隻有一小時休息時間,現在不趕過去會遲到。”
“嗯。”賀知渡說,“還有呢?”
“不會下水。”
江傾說完忽然覺得有什麽不對勁。
但沒等他多想, 賀知渡就道:“真乖。”
“……”
他不但中了賀知渡的計, 還一整個被拿捏了。
出門前, 賀知渡塞了一瓶牛奶和一個麵包給他, 叮囑道:“如果時間上來不及, 先吃這個。”
“行, 我走了。”
“記得吃飯, 我會監督。”
“哦。”
路上有些堵車,江傾到錄製場地的時候,剛好踩點上班,他把牛奶和麵包放到了休息室,走過去和製作人說明了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