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廁所,薑默鬆了一口氣,然後立刻問唐修:“你怎麽樣?胃有沒有難受?”
“沒有。”
“那還想吐嗎?”
“冇啦,”唐修頭搖得像撥浪鼓,被他煩得開始飆粵語,“大鍋,你唔係下午才問過嘅嗎,都跟你講冇嘢啦。”
“……”薑默陷入沉默。
唐修得意地笑了起來:“聽不懂了?你不是號稱方言百曉通嗎,粵語都聽不懂,以後客戶給你說閩南話上海話你可怎麽辦啊?要不要我大發慈悲給你請個同聲傳譯?”
“不是……你說得太奇怪了,”薑默一臉耿直,“你要是說得正宗一點兒我馬上就能聽懂。”
“……行,”唐修給他氣得都岔氣了,“那你找個會說正宗粵語的跟他過去吧。”
“不不不,我就喜歡講得不好的,”薑默趕緊道,“不過你說的什麽傻話?下午是下午,這都過去好幾個小時了,下午不難受能代表現在不難受嗎?”
“唔。”唐修剛剛被氣了一下腦子發懵,現在又覺得薑默說的很有道理,一時間居然想不出什麽話來反駁。
薑默笑了起來:“所以你驗了嗎?是不是懷孕了?都說一孕傻三年。”
“……”唐修翻了個白眼,“懷孕這種事情能在電話裏麵隨便說嗎?沒有儀式感的俗人。而且你有沒有常識,這要用晨起第一泡尿來驗才準的。”
“這樣的嗎?是我孤陋寡聞,”薑默撓了撓頭發,“那你早點休息吧,已經很晚了。”
“行,你也趕緊睡,”唐修低聲抱怨,“薑誠這個小混蛋能不能行了,是要把你累死嗎。”
“嗯?你說什麽?”
“沒什麽,晚安。”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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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五點,唐修睡得迷迷糊糊的,又開始犯惡心,隻能無可奈何地爬起來,抱著馬桶吐了個天昏地暗。
胃裏還是空,吐的全是膽汁,他對自己感到佩服,這真特麽是能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