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疏月仔細端詳陸雲野埋在昏暗中的眉眼,雖然彎著眼眸,全然沒有一絲笑意。
她又走近幾步,解釋道:“我爸媽安排的相親,他隻是送我回來。”
陸雲野長長的“哦”了一聲,馬上又歪頭笑道:“哪兒能麻煩人家公子哥,下次打電話給我……”
說完頓了頓:“我來接你。”
四個字,讓言疏月意識到眼前女人似乎真的情緒不對,她站在樹下沉默了一會,接著說:“我以為你還沒采訪完。”
“怎麽會?都幾點了。”陸雲野放下腿:“我開車那麽快,肯定很快就到。”
還刻意強調時間,女總裁搓著衣角再度走近。
“你生氣了?”
“沒有啊。”
答得特別快,還順手解開了第一個紐扣,說:“隻是覺得你可以讓我去接你,比黃家公子方便。”
就是在生氣,言疏月篤定,或者說是……
吃醋了。
對方的笑顏展開看起來溫柔似水,可相處這麽久言疏月能看出隱藏的一點情緒。
於是她不顧形象地蹲下親吻女人光潔在外的腿,一路向上至係成蝴蝶結的細繩旁。
牙齒叼住其中一頭輕鬆拉扯,繩子便開了。
這樣解開綁帶的方式令陸雲野坐直了身體,深深凝視對方由下往上仰起的臉。
月下的麵貌與銀色融合,平靜又澎湃,陸雲野忍不住用手指撫摸她朦朧的臉,目光憐惜地說:“老板,想過我們的未來嗎?”
話題氣氛突然變得越來越嚴肅,言疏月察覺不對怔怔地回答:“我不知道怎麽想。”
她們的身上太多壓力和責任,比山還要高還要重,其實容不下兒女情長。
“可我想過,並在實施。”陸雲野說。
“我想讓長淵在圈內好好存活下來,不要和以前一樣連工資都得從言家私帳上拿。所以我帶新人,讓林思雪跳槽,這些資源是對抗商業戰爭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