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塚辦好出院手續,順便替特需病房的護士們挨個簽完名,回到病房幫整理行李。
不二側身靠著窗口看著樓下來來往往的人群出神,“醫院真是個戲劇性的地方,生老病死,都在這裏呢。”
歎了口氣,他恢複微笑,“不過有手塚陪著的話,我還真不想離開這裏呢。”
手塚聞言輕咳了一聲,拿起行李,“走吧。”
為了低調,手塚開了輛黑色商務車,但車在駛出醫院時還是有記者圍了上來拍照采訪,記者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手塚的車被圍了一圈動彈不得,快門的聲音此起彼伏。
“手塚先生,請問您這幾天在院是舊傷複發了嗎?”
“手塚先生,有人看到您和位男性友人在急診舉止親密是真的嗎?”
“手塚先生,方便接受采訪嗎?”
“。。。。。。”
場麵頓時有些進退兩難。
醫院三樓的會客室內,一男子靜靜佇足在落地窗前,陽光越過高高的玻璃窗,迤邐在厚重的地毯上,勾勒出男子挺拔碩長的側影,他冰冷肅殺的麵色幾乎融入到他黑色的西裝裏去了,掐滅煙頭,他看了眼眼前的場景,跟會議桌另一頭的自家老頭兒擺了擺手算是再見,轉身離開,輕描淡寫道,“請他們統統去喝茶。”
“是,忍足副總。”手下聞言應了一聲,立馬往旁邊待交辦任務的人員使了個眼色,本來安靜守在門口的黑裝保安迅速小跑出門。
醫療世家的兒子一派黑手黨作風,忍足院長手裏拽著那張跡部財團讚助的支票,皺著眉頭,想罵出聲的話隻得又咽回肚子裏去,氣得額頭上的青筋直跳。
雖然後來因為保安人員介入脫困,擔心會有狗仔隊跟上來,手塚不得不繞了個大圈才往不二家開去。
隻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剛才預駕車跟上去拍的記者早都有幸喝上了熱騰騰的“下午茶”,追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