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暑假過的太舒坦, 開學之後童遲明顯體力跟不上,操場上跑一圈就喘的像牛。每天早晨學校要跑操, 從起床開始童遲就耷拉著臉, 頭頂頂了一大片烏雲,扒在笠海臥室門口說自己肚子痛,頭痛, 感覺自己腦子暈乎乎的快暈了。這小子就是拚了命的想逃早操。
“別逃了。”段聞停每次都路過, 抬手在童遲胳膊上捏一下,一臉迷惑, “你是不是又瘦了?”
童遲眼睛一轉張口就來,“對啊,瘦死了, 再跑的話就剩骨頭了,肉全沒了。”
段聞停抬手就能在他腦門上彈了下, “胡說八道。”
“叔我走了!”段聞停撈了書包開了門,走到樓梯口的時候童遲趴在門上喊一聲路上小心。
段聞停快跑到一樓的時候答了一句好。
高中早自習時間早了童遲將近一個小時,他早晨起來還在刷牙的時候他哥已經穿鞋出了門。
沒時間送他,童遲車子現在也能騎順溜了, 就是剛開始的時候騎的歪歪扭扭, 每次到學校能騎出一身冷汗, 手捏著車把手恨不得給人家掰下來。
段聞停放學也比他晚, 晚自習回來將近晚上十點多,童遲一天都和他說不了幾句話。
所以周末的時候就使勁兒黏, 段聞停喝水他也要跟著。
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一直都在,隻是從來沒有人說破罷了。
“叔, 我也走了!”童遲穿好運動白鞋, 低頭把腦袋埋在書包裏翻自己的作業。
他老是忘帶東西, 這小子記性不好,每次笠海都得追在屁股後麵給他送。
“不吃早飯了?”笠海從廁所出來。
童遲笑笑,“路上買。”說完開門就跑了。
笠海這段時間經常和童遲爸爸打電話,他那邊的事情差不多都處理完了,在收尾。
巨額的欠款數字笠海想都不敢想,童遲爸爸花了幾年的時間處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