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江識野意料,他很快在S區找到了工作。
靠著國二運動員和青運會男單季軍的名號,他順利地成為了一家羽毛球館的陪練,工資不高,但提供三餐。球館旁還有單間出租,很方便。
其實那單間又窄矮又逼仄,江識野進門得彎腰,一個月房租加水電基本要挖空他身上所有的積蓄。
但他隻有18歲,來不及考慮將來,隻太渴望當下的一個類似歸屬的私人空間,便還是租了。
入職第一天是一個叫老蔣的大哥帶他,給他講球館的規矩,讓他旁觀教學,後麵兩人又切磋了一番。
老蔣三十多歲了,身材健碩,但自然是打不過江識野這種年輕人的。
他很吃驚:“你這至少省隊實力啊,怎麽來這兒了?”
江識野回答:“沒,進不了。”
不是進不了,隻是他放棄了。
他曾擁有兩種選擇,進省隊打職業和保送免費讀大學。他選擇了後者。
倒不是想讀書,隻是進了省隊生活就真和體育捆綁了,他也得從為自己打球過渡到為集體打球。那時就不能劃水了。
江識野還南轅北轍地喜歡著別的東西,雖然沒用,但總惦記。想去選擇餘地更多更自由的大學。
可惜最後是竹籃打水。
不過現在也無所謂了。
老蔣說:“屈才咯。但你當陪練肯定吃香。”
江識野疑惑地看著他。
“長得帥唄,陪練都是客戶自己挑,看資曆看眼緣,你寸照一擺,你說那些小姑娘選不選你?”
老蔣開始絮絮叨叨,“和小姑娘打輕鬆,而且她們養眼嘴甜。我最討厭陪那些老總,人又菜架子又大……”
江識野沉默地聽著,偶爾嗯一聲。
老蔣是話癆,最喜歡這類聽眾了。不禁熱情大發:“你外地剛來的吧,年紀又這麽小,這樣,我今晚請你吃個飯!”
江識野擺了下手:“不了哥,今晚有點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