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識野看著手機徹底怔住時, 呂小鷗突然上樓來。
“哥,你們這兒的快遞去哪裏拿啊,它這個存放地址我怎麽看不懂。”
以前頭療館的快遞是送到門口, 如今做節目後就不一樣了,變成街對麵一個需要拐角走兩步的隱蔽驛站。呂歐問她:“你買了啥東西?”
“高考誌願填報指南。”
“這玩意兒你學校沒發嗎?”
“發了,但我不是沒帶嗎,而且我是買的一本什麽專業解讀的。明天就出成績了,我要緊張死了。”
她不說沒人想起來高考放榜這回事。
這畢竟是人生大事, 呂歐的臉也陡然嚴肅起來。
“別緊張, 那我陪你去拿快遞吧。”
也算是哥為高考出的唯一一份力了。
呂小鷗沒搭理他,轉頭看江識野:“阿野哥陪我去好不, 我在慶市就是個路癡。”
江識野這才回過神, 暫時收回思緒, 和呂歐對視一眼。
也是時候給呂小鷗說清楚了。
據呂小鷗自己估分, 她好像考的還不錯, 今天說了她悲傷一會兒,明天出了成績也剛好有個安慰的。呂歐便道:“那我們兩個人陪你吧。”
拿快遞是個十分鍾的路程。
他們仨卻整整走了半小時。
驀然向呂小鷗宣告江識野出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說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有時候江識野覺得也是個真理。至少, 讓呂歐接受自己是gay的論據他向呂小鷗就說不出口。
他想更抽象化地描摹那虛無縹緲卻又紮實存在的感情本身。
但這玩意兒怎麽說呢?
導致呂小鷗總覺得gay隻是個徹底斬斷她念想的托詞。
她眼圈兒都紅了。
最後江識野隻得坦白告訴她, 他喜歡的是岑肆, 都要憋不住想去告白的那種喜歡。
沒想到呂小鷗眼圈更紅。
她憤憤得出個結論:“青梅竹馬都比不過天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