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茸今天準備了八菜一湯,大有要把餐廳廚房搬空的意思。
袁永邨進來之後發揮屁股黏在板凳上、手黏在筷子上、眼睛黏在盤子上的三黏原則,擎等著開飯。
黎衍幫忙把菜端上桌,幾個人同時悶頭搶飯,跟饑荒村出來的難民差不多。
紀明塵手上的傷因為蕭遇深縫得好,已經愈合了許多,不妨礙用餐了。他此刻抱著饅頭就不撒手,一邊啃一邊吹彩虹屁:“這是什麽神仙蒸的饅頭啊?比白雲還軟,比初戀還甜,比女友的小手還嫩,比男人的春夢還香……”
蕭遇深橫了他一眼: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比喻。
袁永邨則認真地拿起一個饅頭捏了捏:“原來這就是女朋友小手的感覺啊。”
四人:“……”
黎衍:“咳,師父沒談過戀愛?”
袁永邨一拍大腿:“我就顧得上練刀了,年輕的時候沒空,現在成糟老頭子也沒人看得上我了。”
黎衍:“那您年輕的時候就沒有暗戀過誰?”
袁永邨老臉一紅:“當然有,以前我上山砍柴,砍柴你知道嗎?對練臂力和腰力特別有幫助。結果那次沒把握好力道,從山坡上滾下來了,被上山采藥的姑娘給救了。”
紀明塵:“……”好一出古代版鄉村愛情。
袁永邨回憶了一會兒那個姑娘的善良和淳樸,可惜那個年代男女授受不親,袁永邨對人家有意思都不敢開口,稍微能走就馬上離開了,等他養好傷打算回來謝人家的時候,姑娘竟然嫁人了。
袁永邨:“哎,後來我就斷了七情六欲,沉迷練刀,為了追求世界刀法之精妙,我才會走入這個神奇的係統……”
他說著說著一回頭,發現四個聽眾全都耷拉著眼皮快睡著了。也罷,做了一天任務,想必這些家夥的體力是撐不住了。
袁老頭晃晃腦袋,特別有良心地擔當起洗碗刷盤子的工作。他嘴裏哼著小曲兒,看四個孩子並排躺在餐廳的長椅上休息,頗有種老父親的欣慰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