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皺眉思索一陣,仍是想不出這是為什麽。
胡大夫起身去配藥,藥童也跟在他後頭一起走了。
藥堂內就隻剩下三人。
陳小幺雖是沒再掉金豆豆,但還在賭氣,背對著梁川,不太肯跟他講話。
梁川看他一眼,將這氣味的事兒暫且放下了,望向溫岑,詢問方才胡大夫所講的脈象一事。
按大夫說的,這溫夫子同陳小幺,竟然是患的同一種病。
既是有其他患病之人,那至少,就不真是什麽稀奇古怪的病。
“我天生患有一種體虛之症,打從娘胎裏帶出來的。”溫岑似是早猜到了梁川會問,淡聲道:“我娘也有這病症。”
“這病症兒時不顯,我跟我娘一樣,都是到了十歲上時才發作,回回犯的時候,輕一點兒的,幾日高熱不退。”溫岑臉色蒼白,一笑:“重些的麽……像我娘,才三十來歲就去了。”
梁川愈是聽,眉心就愈是緊鎖幾分。
十多歲頭一犯發病,犯病的時候,是發的高熱。這跟陳小幺的,全都對上了。
陳小幺……難道陳小幺也會跟溫岑的娘一般……
梁川沒讓自己再想下去。
陳小幺也聽出是在講自己,也不縮梁川身後揪他衣服玩兒了,探了隻腦袋出來,期期艾艾的,“那……那小幺,也會死麽?”
溫岑似是陷入了某段回憶,聽了陳小幺說話,看了過去。
少年眼睛圓溜溜,白潤的臉頰上,哪裏還剩半分病色。
“不會。”溫岑笑道,“小幺是個有福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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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藥要些時間,溫岑又還同大夫有話要講,便讓他二人先去外頭逛逛。
“你們也不必拘在這裏等我,小幺是頭一次來鎮上吧?梁哥兒,你帶小幺去鎮上逛逛吧。”溫岑看看天色,又道:“未時三刻,我在城門口等你們。”
梁川又道了謝,帶陳小幺一同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