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梁川之所以答應江湛一道進京,為的就是京師之大,若真能知曉更多有關這兩類人的事情,日後陳小幺若再生那病,他也好真正安心。
來的路上,江湛也把自己的真正身份告知了兩人。
他父是安陽侯,母親是平寧長公主,皇親國戚,高官顯貴的一家。
但就算是如此出身,有關“天元”、“地元”的事情,江湛也多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更多的卷宗資料,一應封存在大內藏書室裏,還有的則在太醫院文庫裏,一般人是輕易見不得的。
以江湛這樣的人物身份,進個大內自是不難。但他自幾日前進京後,積壓的事情便全數找了過來,一直有要事在忙,平日裏一應話都是遣人來傳的。
這會兒平寧長公主派人來請,想來江湛也是知曉的。
梁川朝那人點點頭,便立刻有人揭開轎門。
那步輦厚實的很,外頭的罩子都是繡的金線的,瞧著很是保暖擋風。
梁川把陳小幺給抱上去了。
那小廝瞧了瞧,又問梁川:“公子不上去嗎?”
梁川道:“不用。”
梁川比這小廝高出一大截,渾身裝束同京中那些富貴子弟半點不同,但氣勢卻像是一點不輸世子爺,就算是世子爺沒特意交代,這小廝也是萬萬不敢怠慢。
現下梁川這樣說了,那小廝張了張口,沒再多言,吩咐人起轎。
梁川跟在這轎輦旁邊,一路朝著長公主府邸而去。
平寧長公主雖是嫁與安陽侯為正妻,但近年來京中風傳夫妻二人感情失和,長公主自幾年前便已搬回了公主府單住。
長公主府邸在京城內環,距離此地離不算遠,但走起來也要大半個時辰,而且這些抬轎輦的人似乎被吩咐過什麽,步子又放的慢,像是唯恐這雪天路滑,一不小心磕碰了轎上的人。
走了一陣,轎簾被掀起,裏頭探出一顆小腦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