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後院, 熟悉的清香。
這是師琅玉第一次清楚看到自己曾經待過一段時間的地方,還有那間熟悉的屋子。
來不及和外頭的人說些什麽,隻留下一句“我與他有要事相商”, 過後, 他推門而入。
砰的一聲,屋門緊閉。
隔音法陣也瞬間被撐開來。
屋裏昏昏暗暗的,紀秋檀踉蹌著被抵在牆上與他纏吻, 兩人混亂的呼吸在空氣中編織出了一張綿密的網,不住向內收攏, 壓的叫人喘不過氣來。
“再說一次。”
“不是聽過了嗎?”
“我還想聽。”
“……”
紀秋檀眯著眼看他, 看他發紅的雙眼, 看他複雜中又仿佛帶著些不敢相信的眼神, 鼻頭酸酸的,叫人忍不住憐愛地環住他脖子, 在他臉頰上吻一吻、蹭一蹭, 再多給他一些安全感:“那下次, 旁人若是問起你的身份, 我便這樣告訴他們,好不好?”
“先說給我聽。”師琅玉微微側頭,一手環著他腰, 一手捧著他臉頰,將他緊緊壓在牆角, 指腹摩挲他嘴唇的節奏誰來瞧都覺得略有些焦躁。
力道重了, 微微發疼。
紀秋檀沒料想到那兩個字會叫他反應這麽大,後腰更是被勒得生疼, 隻能哄著:“好好好, 待會兒出去了我便同他們講, 告訴他們,你是我的愛人。”
愛人。
紀秋檀一直都覺得這個稱呼有種格外讓人無法抵抗的浪漫。
在他那個時代,有不少人都覺得這個稱呼老土,有種仿佛被時光拋棄的落伍和老派的感覺。
可他卻喜歡的不得了。
愛人、愛人……
多好聽啊。
若是從一向內斂的人口中聽到這個稱呼,短短兩個字,便能讓旁人體會到其中澎湃洶湧的情意,又仿佛能看到相攜走過一生的老兩口在最後一抹夕陽的光彩下,互相攙扶著,慢慢走向路盡頭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