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因著霍折旋看他看得緊,夏絢一直沒有聯係徐寒,連帶著把徐寒開的藥暫時停了。停藥了一段時間之後,夏絢的氣色肉眼可見地好了不少。
這天下午,霍折旋回碧宜莊時,傭人說夏絢正在花園畫畫。
霍折旋提步往花園去。
下午的太陽暖融融的,夏絢抱著畫板坐在草坪上,草坪上還散落著一些果果的玩具和幾張畫紙。
夏絢身上穿的是件寬大的盤扣對襟白褂,閑適中透著幾分清儒。
他光著腳,拖鞋被果果拱得老遠,一雙白嫩細膩的美足暴露在陽光中,隨性地擺放在茵茵綠草之上。
夏絢神情淡然地施動手腕,鉛筆與紙張摩擦發出“沙沙”聲,他的舉手投足間給人一種鬆弛感。
霍折旋默默注視了一會兒。
在沒有結婚之前,也不是不曾察覺,夏絢在他麵前雖總是乖巧有餘,但眼裏藏著難以掩蓋的,靈動的自由氣息。
像風、像鳥,都不是會在同一片地域、同一條枝頭長久駐足的。
以往霍折旋卻總是下意識地忽略那些因素,他是自動麻痹自己,甘願走進夏絢的偽裝之中。
夏絢畫得手酸了,他垂下手腕,正想休息會兒,然後抬眼就看到了前方不知站了多久的霍折旋。
夏絢臉上揚起笑,問:“怎麽今天這麽早回來?”
霍折旋神情一鬆,回答道:“今天的例會結束得早。”原本計劃開一天的會議,提前結束了。
他走過去,目光落在夏絢**的雙腳上,道:“出來怎麽不穿雙襪子。”
夏絢道:“天氣好,不冷。”
霍折旋看到了夏絢畫板上的內容,他畫的是果果。
利落幹淨的線條通過深淺明暗的變化對比,一隻栩栩如生的小狗就躍然於紙。
果果的毛發長了不少,夏絢給它在腦袋上紮成了一個小啾啾,它的脖子上還圍著一條藍白波點的口水巾,討喜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