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以練得軟一點”◎
索爾是個有些奇怪的人——雖然這麽說不太禮貌, 但裴懷清內心深處的確就是這麽想的。
畢竟沒有誰第一天見麵剛問清楚姓名就拉著別人直奔酒店房間吧……
裴懷清像個電燈泡一樣在關上的門口晃了晃,有些疑惑地離開了。
話說小六也這樣開放嗎,不愧是有獸人血脈的人類啊!
時間很快來到第二天。
裴懷清從餐廳走出來的時候, 好奇著池小六今天怎麽沒有出現,發通訊也不接,難道是昨天晚上太累了?
奇怪, 他和索爾真的會做那種事麽, 話說索爾這個名字怎麽如此耳熟,自己很早以前是不是聽說過?
他歪著頭一臉正經地思考著,走到酒店回廊時, 沒注意到眼前搖搖晃晃走來了一個酒店服務員,手中抱著一大堆的木頭盒子。
“這位先生, 請讓一讓——讓一讓!”
服務員忽的尖叫一聲, 裴懷清一個激靈才反應過來,然而大堆的木頭盒子眼看就要傾倒下來砸到他, 他下意識閉上眼睛, 抬臂一擋——
預料之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裴懷清詫異地睜開一隻眼睛, 眼前是一堵修長的人牆。
那人一隻修長的手臂穩穩接住木盒, 幾個利落快速到看不清的動作後, 在裴懷清目瞪口呆的目光下,空中紛落的木頭盒子“刷刷”地又穩當又整齊地堆在了他的手上。
“謝謝您!”
服務員也看呆了, 反應過來後擦了擦汗, 一臉感激地接過那堆木頭盒子,鞠了幾個躬連忙走掉了。
現場隻剩下了裴懷清和剛剛耍完雜技的某個軍雌。
“……”
裴懷清緩緩抬起頭, 呆呆地看著眼前的西澤爾:
“謝、謝謝?”
“不用謝。”
西澤爾低下頭看他, 在柔和的清晨光暈中, 輪廓顯出幾分陰影下的溫柔。
這裏正處於溫和的夏季,西澤爾沒有穿著軍裝,而是穿著一件無袖的黑色背心,襯得膚色雪白,身材修長,露出的兩條胳膊肌肉線條流暢又明顯,充滿爆發力,隱隱能見到幾條長長的白色疤痕,口子一直延伸到寬直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