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黑牛一樣的男人咧嘴一笑,出口倒不是質問,“我家的這個老二,的確是囂張了點,欺善怕惡,欺男霸女,無惡不作,我早就想著整治他了,可畢竟是一個隊伍的,不好動手。
這次也算他倒黴,落到了二位手裏,這位說的對,隻準他殺人,卻不準報仇,這和隻許州官放火一個道理。
我不怪二位下手太狠,他技不如人,被打死活該,但我畢竟是他大哥,即使沒法幫他報仇,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屍體被示眾,不知道二位可否把他交給我,我帶回去埋了?”
這一番話說的無比誠懇,讓人挑不出任何錯來,甚至於不知情的人或許還會向著他們。
聽在楚越耳裏卻隻覺得他心機深沉,這一幫人在這個基地也算是一方勢力了,他們的二當家就這麽被人殺了,還被人掛起來示眾了,這打臉打得山響的事情,卻被這個人輕描淡寫的略過去了。
得了楚越的首肯之後,一群人把小胡子的屍體放下來,抬著走了。
直到走的看不到那棵大樹了,他手下的小弟,也就是那個叫罵的,“老大,我們丟了這麽大一個麵子,就這麽算了嗎?我們二當家可是死在他們手上了呀?”
老大王全眼神一厲,陰鷙的看了一眼說話的人,這一眼陰狠異常,硬是讓小弟打了個寒顫。
“槍對他們不起作用,你也看到了,你們那點異能也不起作用,你想我們怎麽報仇?他們縮在烏龜殼子裏不出來,我們能拿他們怎麽辦?
基地的軍隊雖然明麵上不管事,可是私底下到處是眼睛,嚴嚴實實的看著我們呢,鬧的大了,倒黴的是我們。”
“那,那就這麽算了,我們好歹是一方勢力,這要傳出去,以後還怎麽聚攏人心啊?”
王全咬牙切齒,狠狠的扇了小弟一巴掌,“說跟你說就這麽算了,他們總不可能一直躲在那個烏龜殼子裏,等他們出來,或者落單,就直接下手,我就不信,他還能把那隻大南瓜帶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