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越辭一直到第二天十二點才醒來,睜開眼睛時,發現腰部還有隻手在亂動。
“醒了。”
岑越辭揉了揉酸痛的太陽穴,抓住了那隻不規矩的手,“幾點了?”他想要起身,卻牽動酸痛的肌肉,狠狠抽了口涼氣又躺回**。
賀行舟吻了吻他的眼尾,語氣促狹:“你情我願怎麽阿辭看起來不高興?”
岑越辭放縱過後理智回籠,伸出手寬大的衣袖滑落露出手腕上痕跡以及——“賀行舟!”看著手腕連同手臂上一片淡紅色的痕跡,岑越辭簡直要氣笑了:“是誰說今天要去海邊。”
手上都是這些痕跡,身上更不用說了,短時間是出不了門了。
賀行舟替他拉下衣袖,視線掃過對方脖子和鎖骨上的痕跡,想起昨晚瘋狂的舉動並不覺得有什麽,隻是見岑越辭眉目沉沉,表麵上一本正經:“我累了一晚上,今天不想出門。再說了,我身上你留下的痕跡也不少,我又說什麽了。”
對這一番倒打一耙的話,岑越辭斜睨他一眼,指著櫃子上散落的緞帶,冷哼一聲:“送禮物?!”
賀行舟心知肚明岑越辭清醒了要算賬,不過兩人關係更勝從前,也並不害怕,反而摟著人曖昧地說道:“的確是送禮物,送給我自己的禮物,我對這份禮物非常滿意,並且……我不介意下次你送我這份禮物。”
綁著綢帶的岑越辭露出的情態讓他回味無窮,賀行舟決定離開時將緞帶拿上,也許以後還有機會呢。
岑越辭被堵得無言,又想起昨晚主動的賀行舟和熱情似火地**,目光閃躲地望向窗外,昨晚答應賀行舟,他並非是衝動之下的承諾,不然也不會讓賀行舟突然說出跟他去達特利。
他並未給家裏人說起這件事,到時候還需要葉成瑜幫他打配合,不然大概率賀行舟是要被趕出來的。
岑越辭回榕城時,心裏預設的結局絕不是如今的樣子,因此家裏人對賀行舟的偏見與不爽從來沒想過幹預,畢竟那時他隻想著幫助岑紹安解決最後的威脅然後隨便找個城市度過最後幾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