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行舟麵無表情,“我要聽具體經過。”
“很簡單,大家都不想守著一畝三分地的市場,都想圈更多的地盤賺更多的錢,賀家擋著齊家的路,你擋著賀嘉南的路,而岑越辭擋了我的路,所以我們和那個人不謀而合,我隻需要提供岑越辭的消息,你說巧不巧有人正在滿世界找岑越辭的消息,那個人跟我說岑越辭的行蹤在黑市上報價五百萬,現在那五百萬已經升值近一倍。”能夠借刀殺人,他沒理由拒絕。
“是陽禮生日聚會那次?我跟阿辭吵架那晚,我記得當時我當著所有人的麵說過他正在江城出差,然後你去了一趟廁所。”賀行舟冷靜地說完,一拳砸在桌麵上。
齊彥點點頭,“千載難逢的機會,你們吵架最嚴重的一次,即使被綁架你也會以為他在生氣,他在榕城也沒什麽朋友,而且失蹤在江城,誰都查不到,沒想到那群雇傭兵不中用,讓他跑了。”他說這些的時候語氣很平常,就像是討論中午吃了什麽。
賀行舟臉色一下子變得極其難看,他還是高估了齊彥的下限,艱澀地開口:“為什麽要這麽做?”
“哪裏有那麽多為什麽,一句話能讓討厭的人悄無聲息消失還能得到五百萬,換成任何人都會動心。”齊彥相當坦誠,有問必答。
賀行舟抱著雙臂,最後看了他一眼說道:“好自為之。”
齊彥已經沒救了,賀行舟不打算浪費口水,一切交給法律。
賀行舟出酒吧大門看到不遠處停著的黑車,另一條街道傳來一陣奶香,立刻小跑著進了店裏,不一會兒拎著一袋東西出了門。
“說完了?”
岑越辭撐著頭實時盯著賀氏大盤,股票下跌的危機仍然沒能解決,現在所有人都盯著塞達的收購,孤注一擲地抱著最後的希望。
賀行舟關上車門,“比我想象中的要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