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綺忽然發覺薄言比他以為的還要恐同一些,估計是被他看到身體不高興了,連臉都氣紅了。
糟了,這該怎麽彌補。
他沒有任何麵對恐同直男的經驗,又有點怕薄言打他,臉蛋迅速褪去血色,怯怯地握緊手上的葡萄袋子。
纖細的骨骼那麽單薄,個子也嬌小,軟軟嫩嫩的好像一摸就會顫抖。
這是連男朋友都不可以碰的身體。
薄言長指捏了捏眉心,胸膛重重起伏著,仿佛在極力克製打人的衝動,轉身套上短袖,遮住了越來越紅的修長身體。
“應該是我道歉,你住幾床?”
他嗓音喑啞,問完就重新去修櫃門,沒有再看白綺的意思,耳廓依舊布滿紅暈。
白綺鬆了口氣。
薄言雖然恐同,但好像能克製一二沒有直接發脾氣。
這樣就夠了,隻要相安無事不打他就好。
確認薄言不再看他,白綺蹬蹬地小跑進宿舍,將葡萄和蛋炒飯放在薄言旁邊的床鋪,微微喘息:“三床。”
江大宿舍是上床下桌的四人寢室,薄言的空床位是門口的四床,白綺的三床一邊挨著窗戶,一邊挨著四床。
兩人在一側,連桌子都是挨著的,薄言就站在白綺不遠處,高大的身軀極具存在感,讓原本還算寬敞的寢室都變得逼仄起來。
寢室來了新室友,白綺本該好好招待幫著收拾,然而有了剛剛的尷尬,他覺得還是不湊過去比較好。
況且薄言看似和他同寢,實際上兩人太遙遠了,人生經曆完全不一樣,白綺也不知道能跟他聊什麽。
他洗幹淨葡萄,安靜的坐在窗邊吃飯。
正午的陽光在他身上暈開,發梢和眉眼都染上朦朧的淡金,絲絲縷縷的甜香隨風飄進寢室。
吃了幾口蛋炒飯,雪白.精致的指尖便捏著紫葡萄送入唇邊,輕輕咬下爆汁,唇瓣洇出一抹深紅水漬,仿佛已經熟到糜爛,隻等著人來舔.食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