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A市迎來了前所未有的大堵車,從車窗裏望去外麵黑壓壓一片,一眼望不到盡頭。
許乘洲在出租車上不住催促著:“能不能快點啊師傅,我這會真的有急事。”
司機看著外麵的擁堵的車輛,歎了口氣:“小夥子不是我說,這高架橋沒個一小時都下不了。”
許乘洲看了眼表,九點五十。
要是再等一個小時,到了差不多就可以直接收屍了。
“不好意思啊師傅,我實在等不了了。”許乘洲說著將零錢放到座位上,打開車門就衝了出去。
出租車司機將腦袋探出車窗:“誒!小夥子你不要命了,這裏是高架橋。”
許乘洲一路向前跑還不忘背對著司機揮了揮手:“沒事,我注意點就好了。”
他雖是這樣說可卻一點沒注意,一路瘋狗似的狂奔,到達嘉行辦公大廈的時候已經十點半了。
許乘洲氣喘籲籲地推開會議室的大門:“不好意思啊我來晚了,特殊情況我可以解釋。”
“嗯,你說……”
冰冷不帶絲毫情緒的聲音傳入耳朵。
許乘洲滿臉驚駭地抬起頭:“陸…陸延。”
眼前人容矜貴,五官棱角分明,鳳眸間更是充斥著刺骨的寒意,每一寸目光都帶著滾燙的灼燒感,像是要生生將人燎著似的。
不同於記憶裏的是,陸延將頭發留長了,黑發被皮筋隨意綰在一起,鬆鬆垮垮得側搭在肩上,整個人都添了幾分慵懶的倦意。
還真跟前男友分到一組了,居然被楚風那個傻逼說中了。
許乘洲現在目光飄忽坐立難安,恨不得天上一道雷下來就地把自己劈死。
他偏轉視線硬著頭皮解釋道:“今天路上堵車,我跑過來的,所以就遲到了那麽一小會,應該還算情有可原吧。”
“除此之外你還有什麽想說的。”陸延語氣冰冷,目光卻還停留在許乘洲那張因尷尬而無所適從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