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乘洲聽到這話有些局促:“他也給你發照片了…”
他現在真的很想把陳善掐/死。
陸延語氣冷淡:“嗯, 是p的。”
p的。
許乘洲心頭一顫,仔細回想了一下發來的那幾張照片,似乎都不太正常, 但當時他確實太慌了沒發現。
陸延又道:“你很反感?”
許乘洲攥了攥衣角,舌頭都有點打結:“不是反感…”
陸延的眸光微動,麵色有些不悅:“不反感又為什麽要怕。”
“不是怕,就是…”
許乘洲感覺自己想吃了啞藥, 根本解釋不清, 一張p的照片的確不用怕得去挨刀,如果他不喜歡陸延看到照片被p成那樣可能還會笑,但問題是他本身也不清白。
陸延轉頭直勾勾地看著身邊人:“是什麽。”
他的目光沉甸甸的, 比起往常要炙熱。
許乘洲感覺到嘴的話梗在喉嚨裏說不出, 跟他對視了兩秒而後道:“你等一下。”
大院旁的燒烤店此時已經打烊, 隻有幾個宿醉的人勾肩搭背得去結賬。
許乘洲跑了幾步,從燒烤店的冰櫃取出一瓶冰啤酒, 但是看了眼身邊人的神色又默默塞了回去,換成了瓶常溫的,仰頭喝了下去。
十分鍾後。
陸延視線在他手中的酒瓶上加深:“喝夠了嗎。”
許乘洲又開了一瓶:“沒,還沒醉。”
啤酒瓶叮當掉落在地上,又是幾瓶啤酒下肚, 許乘洲目光已經有些迷離, 看眼前的世界都覺著眩暈。
他借著酒勁抬眸道:“陸延你知不知道,我喜歡你。”
陸延麵色毫無波瀾:“嗯。”
“我知道。”
一瞬間空氣凝固了,許乘洲已經做好了被拒絕,被打, 被罵, 被潑水的準備了, 畢竟也不是哪個男生都能接受同性跟自己表白。
但這個「我知道」是什麽鬼,他表現得也不明顯啊。
許乘洲將手中的酒瓶扔掉,有些不滿道:“那你未免也太自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