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係統說“哢”了以後,藪原柊停下了表演。
他站起來,把醫藥箱收好,留下一小截紗布後將它放回酒櫃後的暗室,然後從酒吧的一個小房間裏翻出了拖把和抹布,老老實實地將琴酒和他滴落在吧台附近的血滴全部清理幹淨了。
把酒吧正門重新打開以後,藪原柊坐在吧台邊,擠了擠已經不再流血的傷口,又滴了一兩滴血下來。
之後他才用紗布將自己的左手食指包裹好。
他包紮完的時候,天已經微微亮了,藪原柊看了一眼電腦角落裏顯示的時間,差不多五點。
他再次黑入監控,用剩下的手指艱難地敲擊著鍵盤,缺少了最常用的食指的幫助,藪原柊敲鍵盤的速度下降了不少。
不過好在他不是左撇子,用鍵盤也不分左利手右利手,缺少了左手食指的幫助也隻是讓他速度變慢了,並沒有真正影響到他的工作。
用剩餘的手指配合著,藪原柊把琴酒的保時捷356A離開酒吧的監控也刪掉了。
他把電腦放回自己的休息室的時候已經六點鍾了,天完全亮了。
酒保大約在六點半醒來了,他打著哈欠從樓上的休息室走下來,路過藪原柊的時候,第一眼就看見了吧台上擺著的一排彩色酒杯。藪原柊早已經把伏特加拔走的簽子補回去了。
酒保驚訝地睜大了眼,停下腳步仔細看了看酒杯,他驚訝地問:“這是你調的?”
藪原柊點點頭,將一個果盤擺上來,問:“喝嗎?吃嗎?”
“你一個晚上就忙這些了?”酒保不太敢碰藪原柊調的酒了。他拿起一個去核的黑布蘭,嚐了一口,又被酸到了,“好酸。”
“有的吃就不錯了。”藪原柊給酒保看自己被紗布包住的手指,他包裹得不厚,可以隱約看見紗布內有些暗紅色的血跡,“為了切這些,我手都劃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