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蘭。”琴酒手中拿著帶倒刺的鞭子, 問道,“你們為什麽要抓阿尼賽特。”
阿尼賽特抱著手臂倚靠在門口的牆邊,手裏把玩著一張照片。照片上的是蘇格蘭的接頭人, 照片裏他的情況比蘇格蘭還要慘,大概是已經被嚴刑逼供了。
剛才阿尼賽特向蘇格蘭展示了這張照片, 看見照片裏的接頭人,蘇格蘭就知道自己是糊弄不過去了的。
接頭人不像他一樣接受過訓練, 也並沒有什麽堅定的意誌,大概率是不可能保守秘密的。
雖然不清楚阿尼賽特是怎麽抓到接頭人的,但蘇格蘭知道自己是怎麽暴露了的。
也算是死個明白?蘇格蘭嘲弄的想著。
不過他還沒有放棄生的希望。
阿尼賽特目光炯炯地望著琴酒的背影, 抿著嘴唇, 看上去很興奮的樣子。
明明他隻是看看著琴酒而已, 但是在蘇格蘭眼裏, 對著刑訊場景都這麽興奮的阿尼賽特果然是變態無疑了。
其實阿尼賽特隻是想起來了幾年前琴酒審問那個誰……名字忘了的誰, 那時候他還和琴酒剛遇見沒多久,甚至連代號都沒有獲得。
琴酒的刑訊比以前更狠了。
蘇格蘭強忍住痛苦,隻偶爾從齒間泄出吸氣聲。
阿尼賽特想著,大哥是因為擔心我才對蘇格蘭這麽狠的嗎?他很開心。
蘇格蘭在忍耐痛苦,琴酒一臉殺意,阿尼賽特在愉悅地微笑, 這幅場麵看上去確實有幾分詭異。
至少在匆匆趕來的波本眼裏很詭異。
明明表情看起來最正常的是阿尼賽特, 但是能在這幅可怕的場景中保持愉悅本身就是一件非常詭異的事情了。
所以三個人裏麵看起來最奇怪的就數阿尼賽特了。
“琴酒,住手。”波本推開審訊室的大門, 他努力用微笑掩蓋住自己的憤怒,“朗姆大人讓我來帶走蘇格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