対於喻樰這個人, 易時的印象並非是別人口中的青年才俊、溫文爾雅,而是深不可測、難以捉摸。他習慣以一副溫和不失禮貌的淡雅微笑示眾,這種笑容在不同的情景場合會傳遞出不同的內涵, 在犯人麵前是循循善誘,在朋友麵前是點滴關懷, 在甩鍋的領導麵前是略帶嘲諷, 現在在易時麵前,是尋根溯源。
但這個根源,他該怎麽告訴喻樰?事實真相可比解出的謎底還要奇幻多了,饒是喻樰, 聽完之後恐怕都會懷疑他是不是科幻小說看太多,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李長生等人麵麵相覷, 連他們都沒辦法信服,更別提喻樰了。他們隊長的睿智精明在省裏都是出了名的,一雙眼睛太毒, 很多東西透過現象就能把本質參透, 想要編瞎話糊弄他, 易時沒這個道行。
易時也深諳此理, 換作別的行動,他或許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單槍匹馬說走就走。不過這次關乎人質安危,他還想抓到犯人, 除了團隊協作沒有別的選擇, 而所有的決定權恰好都在隊長喻樰的手裏握著。
“是抓到趙成虎的那個男人,”易時斟酌著用詞, “這次回去,我又遇到他了。”
“山上那個?他露麵了?”李長生驚訝, “你倆是吸鐵石吧?聽說局裏的同事找了一個星期都沒下落,怎麽你一回去就遇上了。”
邵時卿摸著下巴,皺眉:“我總感覺不対勁。小易,他一直和你接觸,會不會有什麽目的?”
一直插不上嘴的丁駒終於找到說話的機會,連忙點頭:“対対対,我也是這麽想的。趙成虎是他抓到的,暗號又是他幫忙破解的,會不會是一個圈套?”
“你意思是他和那個來送信的女人串通好了,用這個方法引我們上鉤,把海靖和咱們南宜的警力一網打盡?”
“也不是沒可能,萬一那棟寫字樓裏麵埋著炸/藥,咱們一股腦兒湧過去,兩邊的主要警力有可能全軍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