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5, 18:05,海靖市局刑偵處]
夜幕初升,喻樰推開會議室的大門, 兩隊人分坐於會議桌兩旁,似乎都在等他們。南宜眾人起立, 一聲聲“喻隊”叫過去, 喻樰點點頭,走向原康身旁的空位,易時在丁駒旁邊就近找個位置,坐下準備開會。
“還以為你們上午能來局裏呢, 路上堵車?”原康笑著問。
“不是,忙點別的。”
“看出來了, 明明昨晚就能回來,喻隊愣是拖了將近一天時間。”對麵的劉晨毅板著臉,語氣聽起來分外不悅, “咱們在高山險峰上勞作, 差點掉到山崖下麵摔死, 收工之後你們就趕回來了, 時間掐得可真準。”
這人又開始借題發揮了,李長生抱著臂,邵時卿看得好笑,丁駒皺起眉:怎麽回事, 海靖這個前輩怎麽像個事兒媽, 明明爬山、吊繩索的都不是他,盡在山下幹指揮的工作了。
“我知道, 海靖的同事們辛苦了,等案子結了我單獨給你們擺一桌。”喻樰把外套隨手掛在椅背上, 笑容極其和氣,看向原康,“原隊,東西呢?”
他三言兩語就將這個話題帶過,讓劉晨毅挑刺的那根針紮在棉花裏,完全不痛不癢。易時的眼眸從劉晨毅的臉上刮過去:這種能耐就想拿捏喻樰,不自量力。
“在這裏。”原康拿起桌上的文件夾,遞給喻樰,“你先看,看完再和我們說說從趙成虎嘴裏挖出的東西。”
喻樰翻開文件夾,映入眼簾的是一件染血的外套,發現地點是在湖邊的草叢裏,外套右上臂位置有彈孔,主要出血點正位於此處。並且血跡的邊緣有擴散映染,顏色呈淺褐色漸變,顯然是在血液還未氧化的時候遭到過浸洗。而它附近十米就有一座湖,不難聯想到傷者在湖邊清洗傷口,接著把衣服隨手扔到草叢裏的過程。
後一頁是DNA提取之後的譜圖,比對結果讓人驚訝——這件血衣的DNA分型居然和那個從暗號紙條裏提取的DNA分型完全相同,可以斷定它們屬於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