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修澤說凍傷不嚴重, 但還是遵醫囑住院了。
江望舒反倒因為包裹嚴實,受力均勻,並沒有大麵積的凍傷。
問起段修澤要不要聯係段家, 段修澤臉上的笑容似乎淡了些, 說:“不用聯係他們,我又沒事。”
江望舒再三確認,段修澤都是這種說辭,江望舒便沒有堅持。
醫生來查房的時候, 江望舒想起什麽, 問醫生:“他這個凍傷, 以後會不會有什麽後遺症?”
醫生安撫地回答道:“年輕人,身子骨健朗,好好養養不會有什麽後遺症的。”
還不等江望舒鬆一口氣,醫生又補了一句:“不過這個也說不準, 有人凍傷即使恢複後在受涼後也會出現發汗麻痹和疼痛的病根。”
江望舒心一沉, 段修澤在旁邊笑,說:“那我肯定是不會有後遺症的幸運兒。”
話是這麽說,段修澤還是被江望舒按在醫院裏多住了幾天。
段修澤問他:“想不想去看日出?”
江望舒沒好氣地說:“日出哪裏都可以看。”
段修澤問:“那你為什麽來尼泊爾?”
江望舒沒說話,段修澤了然,“你怕人多, 是嗎?”
正值暑假, 也是全國範圍的旅遊高峰期, 江望舒不喜歡擠來擠去, 便選了尼泊爾。
段修澤說:“來都來了,去看日出吧, 聽說尼泊爾的日出很美。”
江望舒說:“等你好點再說。”
江望舒臉上也有些凍傷, 貼了膏藥, 他回去的時候才覺得身上的藥味很重,並不是很好聞,也不知道段修澤是怎麽親的下口的。
段修澤將膝蓋養得七七八八,已經是半個月之後了,兩人還是去看了日出。
段修澤在樹下去牽江望舒的手,被江望舒拍開段修澤也不堅持,自己兩隻手握到了一塊兒,安靜了。
江望舒瞥了他一眼,僅僅是看他的側臉,就能感覺到他的眼神冷冽咧的,連安靜都透著一股孤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