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凡本就不是好脾氣的人，這幾年的家族鬥爭甚至讓他變得心狠手辣。
被季桐這麽一激，他也來了脾氣。趁著季桐抽出手揍他的間隙，他猛一抬腿，季桐重心不穩，側翻了下去。林霄凡趁機一個翻身，兩人的位置瞬間發生了調換。
“你冷靜一點！”林霄凡按住季桐亂揮的雙手，坐在他大腿處，“以前的事是我對不起你，是我錯了，你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
他此刻紅腫著臉，眼角還有血跡，模樣著實狼狽。季桐不是心狠的人，換作平時已經冷靜了。可偏偏他今天喝了酒，情緒不太受控製。
手腳被束縛著，季桐眼睛裏閃過一抹光亮，衝著林霄凡就啐了一口。
他這個舉動實在出乎意料，林霄凡好一會兒沒回過神：“你......”
“放開我！”季桐趁著他愣神的功夫，抬腳一頂，力道並不算大，卻依舊叫林霄凡吃痛的蜷縮著倒在了一旁。
兩人這一番鬧騰，已經讓季桐徹底沒了力氣。
他坐起來緩了好一會兒也沒能站起身，索性移動到沙發旁，就那麽靠著，冷眼看著林霄凡。
“林霄凡，如果你真覺得當初對不起我，但凡你對那兩年還有一絲一毫的懷念，就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關係。有些傷害，一次就夠要命了，經不起兩次。”
說完他閉上眼睛，眼角處有瑩亮的光閃過，隨即沒入他的脖頸間。
天知道當年他是怎麽走過來的，那種滋味他不想再體會第二次。
“你天生多情，對誰都好。就不該交女朋友或男朋友，更不該說那些讓人以為你很深情的話。”
季桐閉著眼，仰頭靠著沙發靠背，聲音很輕，似在喃喃自語：“真心換不來真心已經夠苦了，最後還被告知那隻是一場遊戲一場夢，太殘忍了。林霄凡，你太殘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