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裏的江夜在不住地顫抖,一隻手緊緊抓著淩暄胸前的衣服。
若不是江夜他們劇組有和齊明明關係很好的人;
若不是那人看出了梁鶴夥同他經紀人搞出的把戲,及時通知了齊明明;
若不是他和齊明明剛好就在這附近談事情,趕過來要不了多久;
若不是這家酒店是他爸旗下的產業,他能輕易拿到房卡;
若不是……
太多的可能一旦沒有連上,淩暄簡直不敢去想象那個後果。他的心髒仿佛被人挖了一塊,抬起的手在江夜臉邊打著顫,卻不敢摸上去,那一臉的鮮血刺激的他想殺人!
“操你媽!”淩暄抱著江夜沒有動,齊明明卻可以動,他先是衝過去將梁鶴的經紀人暴揍了一頓,又抓著地上的煙灰缸對著梁鶴的頭就砸了下去。
酒店的經理原本是跟上來想看看少東家有沒有需要幫助的地方,被這一切震驚地說不出話來,趕緊關了房門,這才衝上去抱住齊明明:“快住手,快住手!”
“讓他砸!”淩暄的聲音嘶啞,喉嚨裏仿佛嗆著血,說出的話都帶著濃重的血腥味。
“不行啊,再這樣下去要出人命的!”酒店經理不敢鬆手,緊緊地抱著齊明明,“真的不能再打了。”
“當務之急是趕緊把江夜送去醫院,他看樣子傷的不清。”好在還有一個清醒的,齊明明這才住了手。
他們直接去的逍遙長期合作的私人醫院,一路上江夜都緊緊抓著淩暄的衣服,嘴裏不停地吐,到了醫院他胃裏已經吐不出東西來,就一直幹嘔。
沾著鮮血的臉色蒼白地可怕。
他中途醒過一次,睜開眼見到摟著自己的人是淩暄,眼神愣愣地,沒有說話,倒是淩暄輕聲說了一句:“夜哥,是我,放心吧!”然後江夜又閉上了眼睛。
淩暄低頭看他,纖長的睫毛上掛著水珠,但終於沒有再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