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晌午,地麵被太陽曬得幹裂,路上一個行人都沒有,不遠處的小溪邊卻是熱鬧非常。
悅哥兒和草哥兒手拉手光著腳丫在清澈的溪水裏踩來踩去,時不時發出咯咯的笑聲。
兩個小人兒玩得正高興,就聽到一個尖尖的聲音傳來。
“誰讓你們在這兒玩的!”
悅哥兒一扭頭,隻見岸邊站著幾個小丫頭,為首叫囂的那個正是何翠蓮,仗著家裏有幾個臭錢,從不把別人放在眼裏。
“又不是你家的,憑什麽不能玩?”別人害怕何翠蓮,悅哥兒可不怕。
“就是我家的!我命令你們趕緊上來給我騰地!”何翠蓮指著草哥兒,“我昨天看見你了,肯定是你把人帶過來的!你今天把我家的溪水弄髒了,我非要教訓你一頓不可!”
何翠蓮年紀雖小,可吃軟怕硬這一套卻學到了精髓,知道悅哥兒是裏正家的小孫子,於是把草哥兒當成了出氣筒。
草哥兒一聽這話,小臉唰地一下就紅了,他昨天跟爺爺趕車回來遠遠看見何翠蓮幾人在小溪這邊玩,心裏癢得不行,這才今天喊了悅哥兒一起過來。
“哼!你以為你不說話就過去了?有娘生沒娘養的玩意!”何翠蓮撇撇嘴罵道。
草哥兒的臉煞白,眼淚跟小珠子似的嘩嘩往下掉。整個村裏誰不知道草哥兒爹沒了娘跑了,跟著爺爺兩人過活?
“說不定你爹就是被你克死的!你娘也是怕被你連累,所以才跑了!”
周圍幾個小姑娘都七嘴八舌起來,指著草哥兒說他是個小禍害精。
悅哥兒氣急了,作勢就要跟人家動手。
而這邊林子正準備去喊弟弟和草哥兒一起回去吃飯,還隔著老遠就看見悅哥兒挺著小身板跟幾個姑娘推推搡搡,而草哥兒在一旁哭得都快成小花貓了。
林子又氣又急跑過去二話不說就把對悅哥兒動手的何翠蓮推倒在地,看見哥哥來了的悅哥兒仿佛看見了大救星,拉著哥哥的胳膊不放,指著何翠蓮說道,“哥哥哥哥!他們欺負草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