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和!”顧景明撅著嘴巴大聲喊了一句。
“啊?”清和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隻是下意識地答應了一聲。
卻沒想到顧景明見他這副不認真聽自己講話的樣子,一下子就惱了。
“哼!”
顧景明撅著嘴把身子刻意轉了個方向,留給對方一個大後腦勺。
明明生氣了!明明這次真的生氣了!
清和對此哭笑不得,見他真的不準備搭理自己了,幹脆自己也蹲下來往他身邊蹭了蹭,然後摸了摸他的頭頂,一副討好的語氣說道:“好好好,以後隻摸你的頭還不行?”
“真的?”男人轉過頭來,臉上帶著幾分懷疑的色彩。
“真的!”清和手上用了些力氣,使勁兒揉了揉顧景明的發頂,他臉上彌漫的陰雲終於開始慢慢散開了。
哄好了家裏的“大孩子”,清和便把注意力轉移到了草哥兒送過來的這封信上。
前幾天才剛見過錢掌櫃,如果什麽大事,他完全沒有必要托周大爺給自己送信。
清和把信封打開,一股濃墨的香氣從裏麵慢慢溢了出來,把信紙鋪排開來,上寫了密密麻麻的小字。
雖然心裏早就有了準備,可看到紙上的內容,清和還是微微一顫。
想不到早上到家裏來的那個叫做紹安的男人竟然和京城的高官有所牽連。
這個紹安的父親竟然是當今朝廷的二品大員,紹定鈞。若按常理來說,他應該是在宅門裏長起來的少爺,不說才華橫溢,官運亨通,至少也不會經商,畢竟在這個世道,哪個讀書人願意身上沾惹銅臭味?更被說是京城高官了。偏偏這個紹安反其道而行,就連他這個二品大員的父親對此也默認,其中的原因不是別的,正是因為他的身世。
紹安並非紹定鈞的夫人所出,當年紹定鈞被下派到南方小鎮,他的妻子時有身孕便留在了京城並沒有跟著一起去,誰料紹定鈞任期滿後回京的時候身邊帶著一個風姿綽約的女子,而這個女子當時已經懷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