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跟姐姐去換件衣服好嗎?”警察小姐端了一杯熱開水,掛著婉約的微笑朝溯道。
溯像黏皮糖般抓著真田弦一郎的袖子,一副怕生的樣子,搖了搖頭。
警察小姐耐心道:“不換衣服和吹幹頭發的話會感冒的,感冒會很難受,你的爸爸媽媽也會擔心。”
溯往後躲了躲,“沒有媽媽。”
警察小姐一愣,以為自己戳到了溯的傷處,語氣更加輕柔:“那就擦擦頭發,好嗎?”
溯祖母綠的眼珠子盯了她好一會,才開口說:“姐姐可以幫溯找爸爸嗎?”
真田弦一郎接過了毛巾,幫溯擦去發絲上的水,他其實也沒換衣服,不過也被風吹得差不多幹了。
鼻尖徘徊著河水淡淡的水腥味,真田弦一郎更覺得溯可憐了,不僅一個人掉進河裏許久沒有人發現,還出自單親家庭缺少關愛。
現在還可能疑似被父親給拋棄了,如若不然,溯怎麽會一個人出來找不知在哪的爸爸?
“沒問題,交給我們吧。你的爸爸叫什麽名字,你知道他的聯係方式嗎?”警察小姐走到電腦屏幕前,手放在鍵盤上。
毛巾蹭過敏感的耳朵,帶來一陣灼熱又麻癢的感覺,溯不舒服地晃了晃腦袋,“爸爸叫伏黑惠,聯係方式……是什麽?”
“電話號碼,家庭住址這一類的都可以。”溯說完這句話,警察小姐就懂了:這孩子連聯係方式都不知道是什麽,八成也不會記得家人的聯係方式。
“溯不知道爸爸的電話號碼。”小人魚手指互相揉捏著,“但是爸爸和溯一起住在高專。”
“高專?”警察小姐從來沒聽過叫這個名字的住宅區,“有更詳細一點的住址嗎?”
小人魚思考了一會,從零散的記憶片段裏挖出伏黑惠提過的高專全名,有些磕絆道:“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