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黃成跟年佑魚起了個大早,洗漱一番,就下了山去陳老大家裏。
昨天夜裏黃成以為年佑魚會跟他翻舊賬, 冷汗直冒的陪著他說了半宿的話,誰知年佑魚問清楚情況之後竟然也沒說什麽,竟輕飄飄就放過去了,隻是不許他睡**,把他攆到外間的塌子上。
黃成雖仍覺得心裏毛毛的, 但到底這件事能過去就好, 也就漸漸把這件事拋到腦後了。
到了陳老大家門口,敲了門, 開門的是陳小蘭, 眼眶兒紅紅的, 還有些腫。
年佑魚看到了嚇了一跳, 趕緊問到:“這是怎麽了?”
陳小蘭苦笑道:“昨天出了些事, 進來說吧。”
到了屋裏,陳小蘭才把昨天小春子跟蕪安的事的來龍去脈,然後陳大娘是如何病倒, 昨晚又是如何加重的, 說了一遍。
“爹早上天不亮就去鎮裏找郎中了, 如今娘也還沒醒, 昨晚還迷迷糊糊說胡話呢!”
“竟這麽嚴重!”年佑魚聽完趕緊去陳大娘屋裏看, 果然陳大娘躺在**, 蓋著被子, 臉色烏青, 嘴裏含含糊糊不知在念什麽,小春子爬在床邊嗚嗚咽咽的哭。
黃成一眼就看出來陳大娘這是被什麽邪祟給纏上了, 可能是昨日急火攻心,病倒了,魂魄不穩,正好給了一些髒東西可乘之機,正準備告訴年佑魚說不用擔心,然後幫忙把邪物給驅了,就聽到院子裏“咚”的一聲。
幾人連忙去看,還沒出門,就看到一個人打了簾子進來,正是蕪安。
“你還敢來!”陳小蘭一看到蕪安就氣不打一處來“害了我妹妹跟我娘你還不罷休?到底是跟我們家多大仇!”
蕪安連忙作揖道歉:“昨天的事實在突然,我也沒想到,已經跟村長及族中長輩說清楚了,今早聽說嶽母大人病了,想到我有一丸丹藥,據說是治急病最好,就拿來給嶽母大人試試。”
“呸!你個,你個…誰是你嶽母了!”陳小蘭氣的說不成話“話也是能亂說的?我家跟你沒關係!你少亂認親戚,沒得壞我妹妹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