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能做出賣身葬父這種事來, 自然不會是什麽好相與的,緋桃見兩人頭也不回的就要走了,心裏自然急起來, 於是一個猛力撲過去,抓住年佑魚的衣擺。
年佑魚嚇了一跳,連忙去扯自己的衣服,奈何緋桃拽的太緊,並沒有扯動。
緋桃見終於拖住了二人的步伐, 於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道:“求郎君可憐我, 緋桃的爹爹辛辛苦苦把緋桃拉扯長大,若是緋桃不能好好安葬父親, 緋桃有何顏麵活在這世上呢!”
黃成連忙幫著年佑魚把衣角從緋桃手裏拽出來, 驚奇道:“難道這豐城民風竟是如此生猛?”
緋桃沒鬆手, 反而握得更緊了, 黃成怕把年佑魚衣服扯壞了, 也不敢太使力,隻好從懷裏掏出兩個大銀元寶,大約有五十兩, 擲在地上, 趁她去撿的時候, 拉著年佑魚趕緊逃。
“這豐城真是民風剽悍, 連街上的乞兒都這麽厲害。”黃成嘟嘟囔囔的說。
年佑魚有些無奈的說道:“誰讓你偏要來看呢?”再說人家也不是圖你這幾十兩銀子……
果然, 緋桃撿了錢, 又追了上來, 攔住二人, 又撲通一聲跪下來,哭道:“公子既買下了緋桃, 緋桃就是公子的人了,為奴為婢,但由公子吩咐。”
黃成看著就覺得疼,頭大如鬥的說道:“我給你錢就是不想讓你再糾纏,我不用你做什麽,不如你就繼續回去賣身葬父吧。”
年佑魚“噗嗤”一聲笑出來,緋桃好不容易逮到一個像是富家子弟的人,出手又如此大方,於是仍不死心的哀求道:“若是公子不肯收留緋桃,緋桃以後又該怎麽辦呢?”
黃成有些生氣,不耐煩道:“你這人怎麽這般沒臉,上趕著給人當奴仆?”
“咳咳……”年佑魚看夠了笑話,總算是開口為黃成解圍道:“這位姑娘,我家夫君並不喜歡女子,怕是無福消受你這樣的美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