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個因為鬧事被關起來的就是私自跑到外麵玩醫生過家家的沈淵啊!
“看來你還是不乖, 這麽久了還沒有找到開襠褲。”
沈淵剛睡醒的嘶啞聲線涼涼地在身後響起。
薑米背脊一僵,不敢回頭, 他揮到一半的小拳頭在距離門板五厘米的地方與流動緩慢的空氣保持相對靜止, 緩慢地向鐵門靠攏。
哐。拳頭摁在了門上,發出了最後一聲倔強。
不大的膽子裏裝滿了反骨。
鐵門與其他病房門一樣開了一個小孔,可以透過不太幹淨得玻璃看到外麵。恰好在薑米的敲門聲落下後, 有兩個白衣護工抬著擔架從眼前走過。
薑米本應該呼救的,但沉甸甸的擔架上病人臉上被蓋上了白布, 路過的時候一隻血糊糊的手從白布內落了下來,懸掛在擔架旁, 嚇得薑米直接忘記呼吸。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死人, 卻不知道為何浮現起一股熟悉感。
“你是幸運的,拿了最後一個名額, 其他人要是想要進來, 隻能等別人騰位置。”
狹小的空間裏, 沈淵沒有溫度的聲音再次 響起,竟然說的是窩心話:“我幫你躲過了老醫生的檢查,不懂你在慌什麽。”
這麽說倒是得謝謝他了?
可是原劇情裏沒有關於療養院這一段變態規則的描寫啊,從他得到的信息來說, 這隻是一本純純的小簧文。
薑米僵硬地轉回身體,腦袋在延遲一秒後也不情不願地扭了回來,他歪著脖子望向沈淵, 沈淵已經坐到了床的上半截,背靠在白色靠枕上,同樣沒有換病號服, 而是穿著白襯衫西裝褲, 床邊的水泥地上規整地放著一雙黑皮鞋。之前身上的白大褂不知道是被丟了還是被沒收了。
衣冠楚…禽獸的模樣。
其說話語氣及肢體語言, 處處都是正常人,很難想象這個人是精神疾病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