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鍾前, 薑米在手術室乖巧了沒多久,肚子就傳來一陣陣的響聲。
從昨天中午到現在, 他隻吃了一顆糖, 實在太餓了。
加之現在的薑米有了沈淵幫助畫重點,又從謝韋那兒知道了吃零食是不會有問題的。他攥緊手裏的懷表,現在他已經不是薑米了, 是鈕祜祿米了!
他決定出門偷吃。
但自信心過剩的薑米在錯從複雜的療養院裏迷了路,走進了女患者區域。隨著幾聲尖叫聲響起, 薑米被送回了禁閉室。
一進禁閉室薑米就後悔了,他後悔沒有聽沈淵的話好好窩在手術室裏。在不足三平米的空間裏有陰晴不定的謝韋還有不太正常的沈淵, 簡直就是精神修羅場, 他哭著求護工回來:“我錯了!”
“哪錯了?”沈淵貼心地接話,冰涼的聲線如冰桶灌水從頭頂傾倒。
薑米一句「救命」卡在了喉嚨, 怎麽也不敢再喊了, 他收起手, 低著腦袋轉過頭,十分識趣地抱住了沈淵近在咫尺的手臂,聲音軟軟地說:“我隻是走個流程。”
柔軟的腦袋靠在肌肉上的瞬間,沈淵緊皺的眉宇舒展了開來, 小動物應激是正常的,受到驚嚇時找到主人求安慰更是最平常不過。
但其他動物想要同小貓達成聯盟一定是不正常的,畢竟小貓很菜, 沒有自保能力,又何來互幫互助。
沈淵的視線落在床尾的謝韋身上,那隻刺蝟明明已經進入了攻擊狀態, 卻在薑米出現的瞬間又開始裝死。
他當著謝韋的麵抬手將手覆在薑米的後脖頸上輕輕捏著, 問:“真的不知道錯哪兒了?”
薑米縮了縮脖子, 心虛地交代道:“我不應該因為肚子餓跑去女生區域偷吃。”
脖子上的手明顯一頓。
沈淵眉尾微挑,這倒是他沒有想到過的答案:“你倒是會找坑跳。”他評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