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關的燈似乎是聲控的。
可能是因為這一刻空間裏過於寂靜, 燈光熄滅了,從房間向外望去, 沈淵的身形顯得十分落寞, 竟真的叫薑米產生了「他好可憐」的想法。
【zero:哦豁,看來有些地方真的不能亂來,孩子軟出心理陰影了。】
薑米輕輕放下第一次見麵的「親哥」, 起身走上前,抬手輕輕放在沈淵肩膀上, 艱難地開口安撫道:“你真的沒有問題的。”僅說完這句話,薑米的耳朵尖就已經紅透。
沈淵瞥一眼地上躺著的「薑晨」, 隻冷冰冰地說了一個字:“走。”便轉身往樓梯的方向走。長腿邁了兩步後, 他沒有聽到身後有動靜,回過頭去, 薑米彷徨地站在原地, 偶爾回頭看看地上躺著的人, 似是真的很舍不得離開。
“明明都嚇哭了,為什麽還想留下?”他問。
嚇哭?
薑米疑惑了一瞬後恍然,他剛才看到謝天豪奔放的表演後因為眼睛受到了汙染,不是嚇哭, 是醜哭的。
要說驚嚇,遠沒有沈淵踹陸戎止和薑晨的畫麵帶給他的驚嚇多。
薑米的整個思考過程耗費時間有點久,小眉頭一會兒緊一會兒鬆, 粉潤的唇瓣嘟囔了半天沒說出一個所以然。
沈淵地耐心終於耗盡,兩步跨到薑米身邊,矮身手臂穿過薑米膝下, 打橫直接將人抱了起來, 收獲了薑米在懷中小聲地驚呼。
“啊!”薑米慌亂地踢著小腿, 隻聽到沈淵冷得像北極風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顏料如果蹭到我身上,你負責舔幹淨。”
薑米不動了,腦袋盡量往後仰,為了保持平衡還雙手攬住沈淵的脖子,他試圖協商:“天亮再回去好不好?”
——早七點半之後,謝韋,不對,周信就有機會出來了,說不定會有轉機。
“你看我哥都昏了,我們去叫管家、叫醫生。”薑米努力將聲音維持在正常水準,一個嬌從樓上撒到樓下愣是沒有將沈淵喊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