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沒看清。”手術台上的人兒梨花帶雨,被擠到極限的腿彎停止了掙紮, 可憐兮兮地靠在臂彎裏。
在強烈的視覺衝擊下, 薑晨收了力改為柔,聲音也緩和了下來:“沒看清就沒看清,哭什麽。”
突如其來的溫柔叫薑米眼眸疑問地一抬, 明明薑晨剛才就快要殺人了,怎麽突然比沈淵還要好糊弄?
抹過油的地方火辣辣的, 還有些發熱,紅花油刺激的氣味灌入鼻腔中, 薑米恍惚了一陣, 薑晨的手已經開始往上按了。
“唔。”薑米下意識一縮,剛剛怎麽也掙脫不了的腳意外地脫離了薑晨的桎梏。
他驚慌地抬眸, 入目是薑晨冰山一樣的臉, 薑晨的冷和沈淵不同, 是一種完全沒有溫度的感覺。就好像與他不在同一個次元,而是站在上帝的視角俯視下來。
薑米猶豫了一瞬,又哆哆嗦嗦地將腳放回來薑晨手裏,他心裏已經開始盤算要麻痹薑晨哪一個部位才能夠在保命的同時又能不得罪對方了。
失聯已久的zero終於上線了:“寶寶, 堅持住。隻要你叫哥哥的心夠堅定,他說不定就真信了呢!”
薑米也是這樣想的。他抽了抽鼻子,小聲地喚了一聲:“哥?”
似乎是薑米主動放回的動作取悅了薑晨, 薑晨終於動了,他沒有繼續「按摩」的動作,而是轉身從工作台上拿起一套整齊折疊著的病號服扔在了**, 用命令的口吻道:“脫了。進這裏必須換衣服。”
薑米拿著衣服, 猶猶豫豫地沒有大動作, 首先,這衣服上麵扣子的數量都快超過二十顆了,他自己穿有很大的難度,需要慢慢研究。
其次,薑晨就這麽盯著他,如此大的關懷叫他有些承受不住。
“我,我回禁閉室去換。”他抱住衣服,小聲地道。
“傻瓜,哥哥在你怎麽會進禁閉室。”薑晨皮笑肉不笑地伸手接過薑米的衣服,看樣子就是準備親手幫弟弟換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