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姍姍來遲一步, 站在後頭向沈淵報告:“對不起少爺,我們沒能攔住。”
門口出現的少年俊秀的麵容帶著些許稚氣, 一個十八歲的少年可以闖過重重障礙站在這裏且沒有絲毫露怯, 可見其囂張跋扈的性格。
沈淵自從出院後,記憶一直出現模糊的情況,很多事需要見到了人才會記起。印象中的顧源就是這個模樣, 卻又好像哪裏不太像。
他手中握著的細腰軟了軟,懷裏一熱, 是「顧夫人」主動靠近了他,柔軟的頭發蹭到了下巴上, 抓心撓肝。
“沈少爺, 你的手好燙,拿下去好不好啊?”薑米的聲音軟糯似放了糖漿的蜜棗, 甜甜的、夾夾的。
沈淵的手不受大腦控製地鬆開了。隻一瞬的間隙, 薑米就找到了機會從側邊逃出去, 一路小跑到了門口,兩手像是抱最後一根稻草一般滿滿當當的環抱住顧源的手臂,麵上幾乎是熱淚盈眶:“你怎麽過來了?”
安保人員在沈淵地頷首示意下鬆開了顧源往後退去。
顧源與沈淵對視著,清楚地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怒火, 比起薑米隻抱一隻手的矜持,顧源可不在乎多挑釁一分,他直接伸手攬住繼母的肩膀將人抱了個滿懷:“我第一通電話打不通的時候, 就直接叫人把我送過來了。”
薑米回憶起上山時那條婉轉的山路,仰頭疑惑地望向顧源問:“上山要至少開三個小時的車,你怎麽會這麽快?”
顧源:“我坐直升機過來的。不需要這麽久。”
薑米:“……”是我格局小了。
“敘舊的話, 應該差不多了吧?”沈淵冰涼涼的聲音從房間內部清晰地傳達到了門口, “真的沒有想到顧夫人和繼子的關係會這麽……親密。一點也不像是繼母。”
薑米聽到後小小的反思了一下:“我不會真的像是一個當了媽的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