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看到了什麽？
應該是錯覺吧……？
展皓揚整個人都有點精神恍惚了, 惶惶不知所雲。
他甚至都不敢仔細回憶剛才看到的場景，總覺得……隻要自己不承認“眼見為實”，一切都尚有扭轉的餘地。
畢竟班長擋了一本書在那兒, 展皓揚的確是沒有親眼看見他親他，或者他親他之類的場麵……
就算腦袋湊過去, 也有可能是在講悄悄話嘛，交流一下題目也是大有可能。
……這特麽誰信啊。
“……”
展皓揚渾渾噩噩地轉回了腦袋, 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僵硬無比。
他目光呆滯地盯著前方的黑板，動作極其別扭, 活像被人強行擰著脖子轉了一百八十度。
他不瞎, 視力好著呢。
那兩人耳朵上明顯就是配對的耳釘，左右各一個, 分配得極其公平到位——有人會跟好兄弟用“情侶耳釘”嗎？
展皓揚悄悄設想了一下，自己跟言子越也戴上了同款……頓時一陣惡寒, 汗毛倒豎，總覺得背後發涼。
使不得。他會當場瘋掉的。
展皓揚為自己的一陣聯想感到不滿，直挺挺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仿佛原地躺屍, 自製的那條“安全帶”從他的肩頭慢悠悠地滑落下來，耷拉在他的腿上。
別的區域吵鬧依舊，竊竊私語不斷，然而當展皓揚閉上了嘴, 這一小片區域就突然安靜得可怕。
林芝芝恰好翻過一頁練習冊, 皺著眉看向旁邊這位“失魂落魄”的同桌, 總覺得他此刻的安靜是在偷偷醞釀一波更大的風暴。
“你又抽什麽瘋了？”林芝芝猶豫片刻, 最後還是選擇了直接詢問，有些別別扭扭地安慰道, “有些題目要是你真的不會寫，不用自卑，完全可以向我求助，我多多少少也能幫你一點……”
她下意識地以為這人是被題目給難倒了，所以才會露出這麽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難得同學情泛濫，主動伸出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