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下午兩點,現在這個時間線,傅昭剛剛畢業,沒什麽正職,隻是會幫著處理島上的一些瑣碎事物,昨天回來收拾好的時候天都快亮了,自然是也睡得晚。
所以,時楠說她起得早,自然是在說反話。
傅昭聽到這話愣了幾秒,下一秒一個踉蹌,慌慌張張地差點沒從樓梯上滾下來。
幸好下一秒她維持住了平衡,隻不過也聽到了沙發上傳來的憋不住,還發著顫的笑聲罷了。
在一陣隱隱約約傳來的笑聲下。
傅昭麵不改色心不跳地下了樓,去廚房將在恒溫箱中的飯菜端了出來,又走到餐桌邊坐下。
“時小姐吃飯了嗎?”傅昭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吃飯之前問一句在場的人是她從小的習慣,“沒吃的話……”
“我吃了,中午和傅阿姨一起吃的。”時楠漫不經心地翻了一頁書,蔥白如玉的指尖在窗外陽光下顯得越發白淨,“那個蝦還挺好吃的,你可以多吃一點,我記得你沒有海鮮過敏。”
傅昭拿著筷子的手頓了頓,她不清楚為什麽一夜醒來之後,時楠口中的“傅島主”就變成了“傅阿姨”;也不明白時楠為什麽會是“記得”她沒有海鮮過敏。
但在這兩個問題要問出之前,她有更好奇、更迫切想要知道的事情。
她閉了閉眼輕吸口氣讓自己平靜了下來,睜眼的時候眸光波動,“可以問一下時小姐……為什麽現在會在我家嗎?”
“以及,為什麽時小姐身上穿的是我的衣服?”
“撲哧——”
時楠忍不住笑出了聲,看向傅昭的眼裏盛著溢滿了的笑意,不怪她,隻能怪傅昭這個明明覺得奇怪卻又硬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實在是太好笑了。
毫無意外,在問完這句話之後,傅昭的耳朵又瞬間紅了起來,比她碗裏盛著的油燜大蝦還要紅上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