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楠用“救”來比喻,拋花儀式中出現的小小意外。
這聽起來,無論如何都是有點不太恰當的。
特別是“救”這個詞語,用在南柯島曆久以來的祈福儀式上,都不太準確,就算是遇到了這麽一個小意外。
傅昭有理由懷疑,時楠是在隱喻一些什麽內容,但她和時楠現在的關係,暫時沒辦法把一切攤開來說,她左思右想還是隻能把懷疑埋進了心底。
從遠處噴灑的水花很快離她們越來越遠,隻在空中留下了薄薄的一層水汽,給傅昭視野裏能看到的人和事物,都加上了一層霧潤光彩的濾鏡。
特別是皮膚通透得就像是自帶濾鏡的時楠。
傅昭輕歎口氣,把攔在自己麵前的外套扯了下來,打量著渾身上下已經變得濕漉漉起來的時楠,又把自己也算不得多幹的外套給人披了上去。
她盯了盯時楠沾濕而變得緊貼皮膚的衣服,唇漸漸抿成了直直的一條線,“謝謝時小姐的幫助。我們應該是剛剛不小心站到了噴泉附近,要不現在回去換衣服?”
“如果時小姐感冒了的話,我肯定難辭其咎。”
時楠後背貼上了比她身上要幹得多的外套,四周沾染上了外套上湧來的清新茶香氣息,傅昭是個beta,所以她聞到的蒼鬱氣息,隻能是來自於洗衣方式或者是香水……
不是信息素,毫無攻擊性,隻溫和地包圍著她。
明明現在身上的衣服都是濕的,黏黏膩膩粘在身上,不是很舒服。
明明頭發也是濕的,明明渾身上下都不太爽快。
可當傅昭打算帶她離開人群的時候,時楠迎著傅昭那雙蘊著耀輝的琥珀色眸子,看著傅昭一甩一甩的發絲,她下意識地就一把攥住了傅昭的手腕,微涼軟輕的觸感襲來,甚至能感覺到從指腹、掌心處傳來的正穩穩跳動著的脈搏。
她又無比真實地感覺到了,這是一個活生生的傅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