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名字,像剛剛直奔過來差點沒辦法躲避的排球,戳著她還在隱隱作痛的手腕。
這是她第一次迎著時楠的目光,喊了“時楠”這兩個字。
時楠的確是時楠,不是石小姐。
無論傅昭怎麽安慰自己,怎麽逃避,都必須得接受這個事實。
而且,隻是一個稱呼而已,沒必要拘泥。
反倒是時楠在聽到傅昭喊了這麽一句之後,愣住了好一會,靜靜地坐在站台座椅上,輕輕仰頭盯著傅昭,目光實實在在地落到了傅昭眼裏。
“好~傅昭。”
傅昭喊她名字,那她應該也喊“傅昭”,而不是“小島主”這個陌生的稱呼。
時楠沒辦法不想起以前的傅昭給她說過的話——喊我名字就好,你不是南柯島島民,我也不是你的小島主,我隻是你未婚妻傅昭,也許未婚妻前麵還要加上“暫時的”這個形容詞……
那時候的傅昭,說一句未婚妻還要加上“暫時”兩個字,應該也是有很多顧慮在,才會這麽小心翼翼。
現在的傅昭也是如此,從時小姐變成“時楠”,同樣也經過了不少思想鬥爭。
這一次的傅昭變了很多,也有很多沒變。
“你沒事吧?要不要先回去?”傅昭關切地看了一眼時楠,她總覺得時楠剛剛被嚇到了,眼神還發著懵。
“不用,”時楠握緊了手中還散發著隱隱熱度的奶茶,坦坦****地迎上傅昭的視線,喊了一聲她的名字,“傅昭~”
“嗯?”
傅昭低了低頭,“有什麽問題嗎?”
“沒什麽~”時楠搖了搖頭,站了起來,平視著傅昭,柔和地彎起眉眼,“你不準備帶我去吃南柯島上的特產美食嗎?例如那家很有名的問青海鮮。”
本來還想著看完拋花儀式就跑的傅昭:“……”
“嗯,看來是沒被嚇到。”
傅昭眸光微閃後恢複平靜,揚了揚眉梢,自顧自邁著步子往站牌那走去,視線停留在公交車路線圖上好一會,“你來之前是不是查了很多南柯島的資料,像是拋花儀式你知道是一年一次,還有問青海鮮,你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