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她幾乎是目瞪口呆。
而倏地頓住腳步的時楠,也為她脫口而出的這句話而感到驚訝,就這麽直勾勾地看著她,似乎正等著她的下文。
而身後收拾快遞的三個人,紛紛說了一句“臥槽”之後,也瞬間沒了動靜,仿佛連呼吸聲都屏住。
“我的意思是……”
傅昭像被燙到似的收回視線,盡量臉不紅心不跳地解釋,“我們還需要在閉幕式上演出,暫時不能退婚。”
她這個理由很充分。
可她還是臉紅了,還是心跳了,在時楠盛滿笑意的眼眸看過來之後。
她無法控製自己的一舉一動,她就像個心虛的逃兵,飛快地躲開了時楠的視線。
“……原來是這樣。”
時楠輕聲說了一句,尾調輕輕拖著,嘴角噙著笑意,盯著傅昭的視線稍微不舍地收了回去,又**著到了那邊目瞪口呆的幾個人身上,“你不說清楚的話,我還以為……你突然改變心意,想和我結婚了。”
“噗——”
時楠剛說完,還沒等傅昭做出反應,那邊的孔微言就一口水噴了出來,嗆得開始直咳嗽,幸虧一旁的江問青和葉爾扶著她,不停的拍著她的背,才慢慢緩了過來。
傅昭盡量維持著表麵上的風平浪靜,邁著平穩的步伐走到了孔微言那邊,麵不改色心不跳地拿過了放在快遞箱上的剪刀,默默滑開了膠帶,開始拆快遞。
她一句話也沒說,因為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來回應時楠的惡趣味。
但總之,惡趣味恢複了,心情也應該恢複了。
應該也是不生她的氣了。
她這個時候否認,或者是說出什麽了不得的話出來,時楠萬一又生氣怎麽辦?
她這個時候不該說話,她深刻貫徹了這條準則,慢條斯理地把快遞箱拆了開來,拿出裏麵的泡沫紙,沒說些什麽。
“當然我知道……”時楠走了過來,和她一起拿著箱子裏麵的泡沫,彎下來的動作讓原本別在耳後的發絲垂了些下來,被風吹著在空中**漾,她又抬起手捋了捋,唇邊輕輕揚起弧度,用著似乎是哄小孩的溫軟語調,“隻是因為我們的小島主,很擔心閉幕式的節目,才有這個想法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