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昭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來的艦場。
她從看到那封信起,腦中就炸成了空白,渾渾噩噩地坐在沙發上。
直到孔微言火急火燎地跑進來,拉著她就跑,她才反應過來——時楠走了,而且是不告而別,而且把本應該是訂婚禮物的玻璃雕塑,變成了離別禮物。
本來是兩個人的玻璃雕塑,變成了隻有她一個人。
直到她恍惚著被拉到了車上,被係上了安全帶,被載著飛速地往艦場移動,飛速轉動的發動機聲音把她的思緒拉回現實,橫衝直撞的跑車顛得她踉踉蹌蹌,猛地回過神來,
“怎麽了?”
她攥著頭上的安全把手,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是去艦場的方向,她望向孔微言,唇緊緊地抿成了一條線,“你也知道時楠她……走了嗎?”
“我……她要走的話,就讓她走吧,我這麽衝去,也不好……”
她說著就垂下了眸,鼻子又些發酸,明明昨天還好好的,她們一起去放孔明燈,一起許願,說好的氣沈采薇,說好的在島民麵前營業,時楠卻食言了。
可就算是這樣。
傅昭還是覺得自己可以理解時楠的思慮,盡管她不知道時楠瞞著的事情是什麽,盡管時楠說讓她盡情地討厭她……
她好像還是沒辦法,去討厭時楠。
甚至隱隱約約,不合常理地,在心裏悄悄地支持時楠。
而這種想法從她腦子裏冒出來之後,她的思緒就越發紛擾起來,讓她越發不知所措。
“走個屁!!”
孔微言一邊開著車,好不容易得個空閑看了一眼在副駕駛坐著的傅昭,卻看到人萎靡不振地靠在車窗上,氣不打一出來,把自己剛剛得知的消息一股腦兒地倒了出來,
“剛剛的消息,艦場發生了異動,不少alpha信息素當場暴走,場麵很混亂……”她說著看了一眼愣住的傅昭,又補充起來,“但據說那邊正在按照性別疏散,目前沒有人員傷亡,估計等一會就能夠控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