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貫而入的人群,很快又隻剩下了孔微言和劉醫生兩個。
“沒什麽大問題,身體機能都正常,再躺著休息幾天就能恢複了。”
劉醫生留下這句話,就合上了病曆本,馬不停蹄地走了。
孔微言道了謝,把劉醫生送走才拍了拍胸脯鬆了口氣,又倒了杯溫水湊到傅昭麵前,“渴不渴,來喝點水?”
她把水杯湊到傅昭唇邊,可人還是沒什麽反應,迷迷怔怔地盯著前麵電視機屏幕上正反複播放著的視頻片段,一動不動。
孔微言順著傅昭的視線看過去,視頻裏是閉幕式上她們樂隊演出的片段,舞台冷焰火火光搖曳,光彩奪目,鏡頭正中央的傅昭按著曲子節奏敲打著鼓麵,垂眸咬唇,臉色是肉眼可見的羞赧,漂亮奪目的時楠就坐在她旁邊,笑靨如花,明眸皓齒,肩膀隨著曲子節奏輕輕搖晃。
最後,在鬧出天際的鼎沸聲中,時楠眉眼彎彎地親了傅昭一口。
兩個人都穿著白襯衫,一個明媚,一個清冷,配著身上斂著的一圈燈光,看上去就是一副很諧美的畫麵。
如果她不是這幾天看了幾百遍,幾乎能把兩首歌的歌詞倒背如流的話。
“咳咳……”
孔微言清了清嗓子,把水杯放在了床頭櫃上,自己又把床頭的椅子拉開坐了下來,給剛醒來明顯不知道是什麽狀況的人好聲好氣地解釋起來,
“劉醫生說,你進入了深度昏迷的狀態,聽一聽熟悉的聲音,對你從昏迷狀態中醒過來能夠起到一定的幫助……但傅島主這些天又忙著處理艦場□□的事情,我尋思著,比起我在你耳朵邊上說話,時楠的聲音,可能對你來說更熟悉一些……”
她嘰裏呱啦地說完一整段話,可還是等不到傅昭的回應,人躺在**,直愣愣地盯著正前方,眼睛都不眨一下。
孔微言一時語塞,知道這時候說什麽傅昭大概都聽不進去,她目光在傅昭身上環顧,經過這一番變故之後,剛醒過來的人卻也沒有顯露多少病態,反而皮膚白裏透紅,眼眸清亮如玉,像是浸潤在山頂的清泉裏一樣通透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