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種想法轉瞬即逝。
就算她做好了決定,也不可能讓時楠明天就回來。
所以,她隻能按捺住自己激動的心情,以及腦中繁雜的思緒。她現在要做的,是支持時楠做她想做的事情,是好端端的,在南柯島做著自己的努力。
以及,等時楠回來。
隻是……
傅昭把玻璃雕塑小心翼翼地放在陳設櫃上,又拿著手帕,把玻璃雕塑的每個角落都擦得鋥亮,確保上麵一點灰都沒沾,最後才放進了玻璃製的陳設櫃裏。
天色已經晚了不少,斜陽暮色從窗外溜進來,徑直的光線,灑在一排玻璃製陳設櫃上,閃爍著幾分日落的殘影。
傅昭的目光環顧四周,想了想,又把時楠做的那些陶藝品收拾起來,一個個的擦幹淨,一起放到了她訂製過來的玻璃展櫃裏,擺放得整整齊齊。
等忙完這一切,已經將近天黑。
屋內還是隻有她一個人。
傅晚清這些天幾乎就沒準時下班過,平時還好,傅昭沒覺得一個人有多不好。
但現在,傅晚清沒回來,連個可以說話的十號都給了時楠,偌大的別墅裏,除了家政機器人,連個響聲都沒有。
夏天才過一半,外麵的蟬鳴聲就已經小了不少,不再像之前那麽聒噪。
可她卻突然有點想念那份聒噪了。
傅昭呆坐在沙發上,掃了一眼掛在牆上的智能時鍾。
晚上七點半,已經是飯點。
她張了張唇,想喊家政機器人準備晚餐,可又什麽沒說出來。
她不想吃飯,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些什麽,應該做些什麽。
以往每一天的這個時候,她在做什麽呢?
除開在住院的這些天,她要麽是和時楠出去散步,騎著小電驢、摩托車,或者開著跑車去兜風,要麽就是和時楠一起去吃飯,去看那場重複了無數遍的露天電影。
這好像已經成了她每天的固定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