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冷潮濕的地下室裏,血腥味混著如鬼怨般的哀嚎聲在空氣中飄**。
這裏死寂的就像是人間地獄。
“鐺”
銳利的刀器滑落於地,猙獰的嗚咽和嚎叫聲逐漸消沉,消沉在黑寂裏。
那人的手指節分明,白皙如玉,卻沾滿了象征著罪惡的鮮血。
“嗒,嗒,嗒。”
血滴在潮腥的地板上,陣陣令人作嘔的惡臭彌散開來,地板上橫躺著幾具麵目全非的屍體,露出慘白的骨骸,五髒六腑淌了一地,眼珠脫落混在血泊裏。
其中有具屍體直接被某種鋒利的刀。器分為兩半,刀口平整而完美。
那雙潔白無瑕的雙手,正細心地為這具被活生生鋸成兩半的屍體剝骨。
寒光凜冽的刀刃反射出那人優美的下頜線,他的動作優雅細致,像是在處理一件精致完美的藝術品。
無數細微的躁動蟄伏在黑寂裏,在急不可耐地等待著男人剝下生肉,繼而大快朵頤。
“急什麽,蠢貨。”
秦決輕蔑的對潮濕的空氣說了句,黑寂裏東西就立刻消沉下去了,它們躲在地下室的角落裏,不敢離男人太近。
秦決手起刀落,優雅的將一節完好的脊椎骨剝下,繼而用刀刃將脊椎骨尖銳的部分磨平。
室內交織著模糊扭曲的光影,輝映於一地的猙獰血肉上,稱得男人的身影越發詭異。
他拿起這根白骨放在燈光下觀賞。
纖長有力的指節摩挲著白骨邊沿,光影映照著他嘴角越發明顯的弧度,男人的容貌英俊,眼底藏不住深沉的笑意。
“你就隻有這點用處了,江林。”
他悠悠把脊椎骨包好,站起身來,留下一堆生肉和髒器,他對著暗處的東西說:“吃吧,吃幹淨點。”
他話音剛落。
黑寂裏的東西終於開始躁動起來,它們將生肉大塊大塊的咀嚼幹淨,繼而再去啃散落的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