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醫生,”楚辰安心虛地看著明亮的白燈,小聲地說, “我突然感覺我不疼了……好像好很多了,不用治了。”
裴衍的指腹撚起楚辰安的衣擺, 把聽診器放在腹部, 說,“還是檢查一下吧,預防隱患。”
楚辰安的眼睛濕漉漉的, 像小鹿般失措慌張,裴衍看得眸色幽暗。
他握住楚辰安的小手,放在了治療台旁的束手環上。束手環的周圍有一圈軟墊, 但隻要套上就掙脫不開了。
楚辰安慌亂地嚐試掙動, 但纖細白皙的手腕被緊緊束住,束手環紋絲不動。
他抬眼看向裴衍, 隻見裴衍慢悠悠地撚著他的衣擺往上放。
指腹不經意間觸碰著他。
“別怕。”裴衍低沉的聲音仿佛是在安撫掙動的他,“隻是一次全麵的檢查,很快。”
楚辰安抓緊了束手環邊緣的軟墊, 他看著裴衍深幽的眼睛,反而瑟瑟發抖起來。
裴衍的動作很慢。
他感受著聽診器在他的腹部移動,冰涼的觸感讓他屏住呼吸。
氣氛逐漸變得安靜而壓抑, 楚辰安隻敢斜眼瞥著就診台下的餘光。
裴衍不怎麽愛說話,他的生活嚴苛, 有著最為完美的外表和家世。不論做什麽事,他都是井然有序的。
除了喜歡楚辰安這件事, 是偏執到病態的。
他在晚上會說很多的話, 特別是抱著楚辰安的時候。他的聲音總會在楚辰安的耳邊廝磨, 低啞又冷得讓人發顫。
他喜歡親吻楚辰安紅著的眼圈,熱衷於親吻他身上的紅痣,沉醉於楚辰安的每一聲甜膩可憐的哭泣聲。
楚辰安在很早就很欽佩裴衍這麽優秀完美的人,但也害怕裴衍。
他害怕將他緊摟在黑夜裏,偏執地將他據為己有的裴衍。
“這幾天的新生生活過得怎麽樣?”裴衍又檢查了一次他的腹部,就沒再逗他了,把他的衣擺放了回去,“還習慣嗎?”